“容雪姿來過嗎?她說了什麼?”蘇長思麵色猶疑,不知道這個蠢女人又再背後說道什麼。
“沒說什麼,隻是很委屈的樣子。可從小到大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想也知道她是胡謅的,她大概也覺得自討沒趣,沒多久就走了。”蕭初識說的輕描淡寫,蘇長思也就這麼信以為真。
早知道她就再刺激刺激這高傲的大小姐,免得她這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拉出去還丟了蕭初識的人,怎麼說她還是蕭初識的娃娃親呢。
臨睡前,管家端了一杯熱牛奶到蘇長思的房裏,多看了蘇長思好幾眼。
“阿茶先生,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管家把牛奶放下,眼睛看著蘇長思房間牆上掛著的水墨畫。
蘇長思知道管家先生向來好說話的很,有些好奇的道:“先生請說。”
“阿茶先生不要與容大小姐太過置氣了,少帥也很難做的。今日容大小姐找上門,容大小姐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帥也沒看在眼裏,隻是阿茶先生你也知道,蕭家的這些人是什麼德性,容大小姐剛走那些人就把少帥貶了一通。”
管家從未與蘇長思說過這麼長的一段話,而他也是為了蕭初識著想。
蘇長思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的幾句話竟然給蕭初識招來這麼大的麻煩,蕭初識卻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她現在愧疚的很,不知道該怎麼向蕭初識道歉自己的任性才好。
大概是看出來蘇長思的愧疚,管家略一點頭,拿著托盤退出了蘇長思的房間。
蘇長思捧著牛奶坐在床邊,回想著蕭初識的一舉一動,還有管家剛剛說的話。隨著時間的消逝,牛奶一點一點涼了下來,蘇長思終於做了決定。
蘇長思將牛奶一飲而盡,腳一蹬上拖鞋就匆匆跑到了蕭初識的書房門口,書房的門開著一點縫隙,裏麵的燈還亮著,燈光隨著縫隙泄了出來。
“你怎麼站在門口?有什麼事嗎?”蕭初識從蘇長思的背後出現,手裏端著一杯溫開水,“我剛剛去倒了杯水,進來吧。”
蘇長思微微一愣,跟著蕭初識進了書房,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抿著唇,乖巧的像是上私塾的小學生。
“我今天不該與容雪姿置氣的,給你添麻煩了。”蘇長思低頭,不敢看蕭初識的臉色,擔心他因此而生氣,“聽管家說那些人又為難你,是我考慮不周,是我任性了,對不起。”
看著蘇長思都快把頭低到自己腿上了,蕭初識微不可聞的笑了聲。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隻要我做了一點入不得他們眼的事情,他們就蹦躂出來指指點點。你這還算是小事,就算他們聒噪一點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蕭初識喝了一口水,順手把杯子放在一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與你沒有什麼幹係,就算今天你不在,我與容雪姿解除婚約也是遲早的事情,他們該說的還得說,今天就算是個預熱。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得起早,你可別又起不來了。”
蘇長思聽他這麼說,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匆匆的跑出了書房,背影總有那麼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