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衣櫥裏並沒有什麼衣服,但是畢竟衣櫥空間不大,兩個人擠在一方小小的空間裏,沒有窒息都算的上是好結果了。
若是還要提舒適二字,那還真是壓根兒連邊都碰不上。
蘇長思在衣櫥裏沒有待多久,就實在忍不住嚷嚷著要出去透口氣,蕭初識沒有說話,算是應允了。
得了蕭初識的反應,蘇長思推開衣櫥的門,穩穩當當的跳了出來。
一出衣櫥,蘇長思拿手不斷地扇風,好像要把臉上的熱量與緋紅都扇走一般,殊不知還裏麵的那一尊大佛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回想起剛剛的情況,蘇長思的臉色又紅了幾分。
狹小的衣櫃裏,兩個人呼吸綿長,又彼此交融在一起。蕭初識的呼吸攜著幾分熾熱,帶著淡淡煙草氣息落在她的臉上,落在她的脖頸上。
他們的臉貼的很近,要不是過於黑暗的環境,她還可以把蕭初識那長長的睫毛一根根的數的分明。
蕭初識那張熟悉的臉在黑暗中好像又有那麼些不一樣的地方,是黑暗為他蒙上了一層冷峻的麵紗,也就此填了幾分神秘……
蘇長思拚命打住這些念頭,她怎麼會想這麼多有的沒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少帥,您老人家就不覺得悶得慌嗎?要不你也出來透透氣?”蘇長思站在窗戶邊上,任憑涼爽的風將她的腦子吹了個七葷八素,才冷靜了下來。
隻是裏麵那人的耐力,實在是好的過分了。
“你要是感覺好多了就趕緊回來,萬一凶手突然開門進來,一刀宰了你我還覺得少了個拖油瓶算是省事了。”
依舊是蘇長思熟悉的毒舌風格,蘇長思一拉衣櫃門,沒好氣的回道:“我這還不是擔心少帥您別在衣櫃裏一口氣喘不上來活活悶死了,那真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兩人正說著,房門口傳來了鑰匙對進鎖孔的聲音,蘇長思心下一急,慌忙鑽進了衣櫃裏。不曾想,她剛進去便一頭撞進了蕭初識的懷裏。
蕭初識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好像難聽了幾分:“別亂動。”
蘇長思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黑暗之中又看不清蕭初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表情,隻得放棄了掙紮。
事實上她現在的姿勢扭得她左肩很痛,像是筋骨都要彎折了一樣,但是蕭初識的聲音好像更痛苦一些。
想到這裏,蘇長思想伸手摸一下蕭初識的肩頭,按理說也不可能啊!
這個傷口早已結了疤,怎麼可能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蘇長思的手剛碰到蕭初識的肩頭,蕭初識的手就按在她的手上,又是一聲低沉的喘息聲:“我說了別動。”
現在的蕭初識的確很“痛苦”,他隻對於阿茶有反應,偏生這個唯一的人還在他的懷裏亂動,是個正常人都無法忍受才是。
而蘇長思雖然乖巧的聽話沒有再亂動,但是僅有的肢體接觸也讓蕭初識感到幾分熾熱,所以他不得不按住蘇長思想要摸黑找傷口的行為。
那對於他來說,可不就是雪上加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