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識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身上帶著一股子藥香。蘇長思整個人跌在他懷裏,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蕭初識皺著眉把她推開:“你想去哪兒?”
“少帥,我該走了。”蘇長思回過神來,低著頭就想往外走。
“留下,試藥。”
蕭初識清冷的聲音響起,蘇長思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懷疑我?”
麵對蘇長思的質問,蕭初識無動於衷:“給我一個能全然信任你的理由。”
蘇長思歎了口氣。也是,她怎麼會奢望蕭初識這種身份的人會相信她一個初日相識的人?
可是即便明知如此,她依然覺得心裏悶悶的難受。於她而言,蕭初識懷疑的不僅僅是她,也是她作為一名醫生的職業操守。就算是再怨恨的人,身為醫生,也不會見死不救,更不會以醫術害人。
蘇長思的臉色沉下來,語氣也不如先前那麼和善了:“您是少帥,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毒害您。這方子您愛用就用,實在懷疑,棄了不用也與我無關,橫豎你是死不了就是了。”
蕭初識眯起眼睛。短短半天時間,她不知道頂撞了他多少回。在這平城裏,已經許久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隻是看著蘇長思的麵色不善的臉,他又忽然反省起來自己是不是話說的太過了。
蘇長思卻不知道蕭初識心裏的百轉千回,冷冷開口:“我還應了您去把扳指找回來,兩天時間已經浪費了半天了,要是到時候扳指尋不回來,您治了我的罪,這過失,難道算在您頭上嗎?”
“你竟覺得給我醫傷是浪費時間嗎?”蕭初識挑著眉,單看麵色,看不出喜怒來。
蘇長思一怔,轉瞬想好了應對,抬著頭看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蕭初識,不卑不亢:“事有輕重緩急,我給您醫傷也不是本分,也不指望您能承我的情。所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與我無關。隻是這扳指的事,時間緊迫,我承受不起被治罪的後果,您說於我而言,哪個更重要呢?”
蕭初識被這麼一說,說不出別的什麼來,冷哼一聲:“要是期限到了,我沒見到扳指,你便作為那賊的幫凶論處。”
蘇長思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蕭公館。
蕭初識並沒有真的想治蘇長思的罪,畢竟不知者不罪。他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紈絝子弟,知道這件事真算起來,錯不在她。更何況他平城少帥,想尋個什麼東西,倒還真不至於束手無策,他自己來尋,比蘇長思去尋要簡單的多。當時規定下的兩天時間也不過是句氣話。隻不過,這些他萬萬不會對蘇長思說出來。
卻沒想到蘇長思卻當了真,還真是個倔強的性子。蕭初識苦笑一聲。要是真等著蘇長思把扳指尋回來,隻怕平城都亂了套了。
蕭初識歎了口氣,對身邊人下令:“緊著點尋我那扳指的下落,注意著點這個阿茶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