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地,白王府內,白汐坐在庭院草坪中,其身前擺放著一把古箏,她手扶琴弦,正悠閑的彈奏著。此時,庭外一名婢女低頭快步朝其走來, 麵露緊張之色,“娘娘,左權…左將軍有事求見!”

“哼,無事不登三寶殿,讓他進來吧。”說完她用雙手按在波動的琴弦上,使之安靜下來。

“白將軍在如此境遇中,依然能如此清閑,左某…佩服!”左權手持羽扇,一臉笑意的朝其走去,而白汐對於他的笑意,很是反感,“左將軍今日前來…不會是特意來取笑本宮的吧?”

“嗬嗬,娘娘說笑了,左某豈敢在娘娘麵前放肆!”說著他挑起衣角,很隨和的坐在了白汐身旁,如同老熟人一般不分彼此,“此次前來是受殿下囑托,想讓娘娘出麵…幫殿下辦點事!”

白汐很不以為然的站起身子,眼睛落在遠處的亭子邊上,思緒萬千,“殿下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完了,所以他這次的委托…本宮沒有理由要接!”

“嗬嗬,娘娘都還沒聽我把話說完,太早下結論…未免言之過早吧?”

“哦?那依左將軍的意思…本宮一定會接下這份差事咯?”白汐雙手負背,側目看向一臉溫和的左權,隻見其對自己的視線沒有回避,而是正視著自己,這不免讓她有些好奇起來。

“我想這事除了娘娘以外,再無第二人選了。”左權站起身子並將折扇甩開,一臉笑意的說道,“您的娘親…水月出現了。”

白汐一聽這話,眼神立馬變得犀利起來,她可不喜歡別人拿自己娘親來開玩笑,“如果你拿這話來開玩笑,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君無戲言!”

白汐聽完他的話,麵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在沉思片刻後,她才徐徐道來,“你的情報…從何而來?”

“嗬嗬,這就不勞煩娘娘您操心了。”

“哼~!無憑無據,憑什麼讓本宮相信你?”說完白汐便甩手背過身去,一臉痛苦的凝視著正前方,不是她不相信左權的話,而是現在形勢對她極其不利,她不得不防著宮廷背地裏的黑手,如若稍有不慎,他們白家,便從此在神界除名了。

左權緩緩將折扇收起,一臉無奈的說道,“尊母這兩日便會抵達三界魔都,至於您信與不信,左某已經將話帶到,接下來就看您自己了。”說完他留下一份密函,便輕敲折扇,信步走出庭院,一臉平靜的離開了白王府。

白汐在左權離開之後,抬手震飛古箏,氣急敗壞的對守衛吼道,“去,把三界的探子給我招回來!”

“是~!”

阿修羅坐在辦公椅上,雙腳交叉疊在桌子上,有些無聊的擺弄著手中圓珠筆,此時他內心有種莫名的不安,對於這份不安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師父喲~,你徒兒我…遇到難處咯~!”

“哦?有何難處,說來聽聽!”無情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中,耳邊便傳來徒兒的一聲哀歎聲,這不由讓他精神起來,要知道他可是很久沒聽到徒弟這種哀怨之氣了。

“您說娘娘為何會在這時候派來秘史,是不是我們的計劃哪裏出了紕漏?”要說他實行的計劃萬無一失,那就是天方夜譚了,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再縝密的計劃也會被人有所察覺。

“嗬嗬,這計劃已經實行了快兩萬年了,也沒見有人來阻止,你就別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了!”

“哎,可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阿修羅將椅子翹起,脖子伸直頭向後仰起,好讓自己的心平複下來,可依然於事無補。

無情聽完徒兒的話,眉頭也不由緊皺起來,不隻是他,就連自己最近也心神不寧,惴惴不安,好像即將有大事發生一樣,但仔細想想又好像是自己多慮了,可如今聽阿修羅這般道來,那就不得不做些應對之策,以防萬一,“既然這樣,何不如把密使接到這裏來,為何非要到魔都去?”

阿修羅聽完師父的話,緊閉的雙眼便緩緩睜開,“這裏?你就不怕她嚷著要見白雪?而且在這裏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萬一出了事,你讓我怎麼向娘娘交代?”如果他沒有負傷變成廢仙,安排到這裏絕對沒問題,但現在他連自身安全都成了問題,更別談保護了。

“她們的行蹤隻有你一人知道,如果你不說…誰又會知道她們在這裏?隻要你動靜不要太大,誰又會有所察覺?”

阿修羅聽完師父的話,不由陷入了沉思,“動靜不要太大?那就不能抽調現在魔界的防禦力量,按如此說來…那萬一有個疏忽,那又該如何防守?”想到這裏,他不由狂撓自己頭發,好讓自己想出個萬全之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