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芝山,是三界之外的一處世外桃源,常年受萬物的靈氣滋養,讓此地仙氣繚繞,有種堪比天庭之美的絕佳修真聖地。而此處,每十萬年都會誕生一位狐族仙女,在此生活成長,待體內的狐仙之力完全覺醒之時,便會走出山門,去視察和指引三界的走向,因此狐芝山也被世人奉為萬物之山。
白琳將女兒輕輕放到充滿仙氣的療養石上,“夫君,可否幫妾身做一件事?”
狐青城緊握拳頭,“但說無妨。”
“在狐芝山南麵有一麒麟看守的洞內,裏麵存有當年女媧娘娘遺留下來的五彩石,可否幫我取來?”白琳心疼的撫摸著女兒俏皮的臉蛋,慈祥的容顏上帶著些許笑容,仿佛下一刻女兒就會蘇醒過來一般,讓周圍的長老們無不心痛難忍,哀歎連連。
“好,夫人稍等片刻,待我去去就回!”狐青城強忍著眼淚,轉身時猶豫了片刻,便急忙動身前往。
“我的雪兒呀,老是這麼調皮,讓額娘整天提心吊膽的,”白琳屈膝趴在白雪的枕邊,將她的頭放到自己的手臂上,梳理起她那柔軟的發絲,“娘挺想喝你的喜酒的,所以呀,要是以後娘不在身邊了,就不要這般調皮了,好麼?”白琳說著說著,眼淚不自主地往下掉落,嘶啞哽咽的聲音,夾雜在強顏歡笑之中。
長老們看著這一幕,紛紛背過身去,有的負手仰著頭,有的低頭擦拭著眼角。
餘樊靖和離朱二人不忍再看,便轉身走出了洞外。他們二人雖然經曆了風雨無數,可這種場麵,實屬煎熬。他們不怕刀光劍影的修羅場,他們也不懼怕冰冷的劍器刺穿胸膛,卻唯獨害怕這種生離死別的悲傷場景。
“悠悠雪花,花落哪家?悠悠情傷,傷盡芳華!”離朱用手接住天空飄落的一片雪花,深深地哀歎著,“又是一場無聲的雪季,涼了大地,寒了人心!”
“一屆漁夫,可不懂這些文縐縐的字詞。”餘樊靖背靠著一顆桃樹席地而坐,看著旁邊有些結冰的涓涓細水,不經懷念起他那根長長的魚竿,和那整天圍著他調皮搗蛋的小丫頭起來。
“漁伯,您說您整天在這裏釣魚,悶不悶呀?”白雪蹲在餘樊靖的身旁,戲弄著他吊起來的幾隻鯉魚。
“哈哈,有你這個調皮搗蛋的丫頭整天圍在我的身邊,我怎麼會悶呢?”餘樊靖一臉寵溺的說道。
白雪不為所動,看著桶裏的魚兒略作沉思之後,站起身子提起地上的木桶,緩慢地走向河邊,將桶裏的魚悉數倒入河裏。
餘樊靖看著白雪的舉動,一手攬著胡須,一手將水裏的魚線了收起,一臉無奈的笑著說道,“今晚又沒肉吃咯!”
白雪嘟起小嘴,不去理會餘樊靖的無奈, “魚兒魚兒,不要老是被這老頭釣起來了,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天天守著你們!”白雪蹲在河邊對著水裏的魚群說道。而魚群都聽懂了她的話,紛紛浮出水麵嘴巴一張一合的對著白雪撒嬌。白雪見狀,伸出纖細的手指一個接著一個的點在它們的嘴唇上, “看把你們樂的,趕緊走吧!”白雪揮了揮手臂,魚兒們便向著四周遊去,清澈的河裏便隻剩下河床裏的砂石在慢慢滾動。
“你個壞丫頭,每天都讓餘伯我喝西北風,你內心就沒有一絲愧疚嗎!”餘樊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白雪。
白雪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埃,雙手負背對著餘樊靖吐了吐舌頭,沒有多說一句話,便一蹦一跳地揚長而去。餘樊靖看著白雪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著頭笑道:“哎,繼續吃齋念佛去咯!”說完,收起漁具和地上的小椅子,整理了一下鬥笠,朝著不遠處的小木屋走去。
…
“老餘!老餘…?”離朱看著發呆的餘樊靖,輕聲呼喚到。
餘樊靖被離朱這麼一喊,有些不舍的從回憶裏抽回了心思,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哎,老了,喜歡胡思亂想!”
“說得好像真的一樣,”離朱看著餘樊靖那張老臉笑了笑,“城主回來了,我們也趕緊進去吧!”說完便負手轉身走入洞府內。餘樊靖整理了一下思緒站起身來,稍微清理了一下衣物,便隨離朱一同進入了洞府之內。
“夫人,五彩石我拿來了。”狐青城衣物有些抓印和燒毀的痕跡,卻也看不出有什麼大礙。白琳輕拭著淚眼,看了一眼夫君,見他沒什麼大礙也沒過多詢問,便雙手接過了五彩石。
五彩石捧在手裏,給人忽冷忽熱,忽輕忽重的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石嗎?”白琳細心地打量著這塊石頭,然後注入法力,窺探著石頭內部的結構,隨著真氣慢慢回流,白琳睜開雙眼,看著安靜的女兒說道:“雪兒,待會娘親要給你做個小法術,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白琳有些不舍的將視線轉移到洞府內的各個長老, “我的陣法需要大家的法力護陣,有勞各位了!”說完便往地上一跪,這可嚇壞了各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