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許多電影裏麵的情節,我突然抬頭尋找起攝像頭來,在電梯入口的右上角,有一個小型的黑色機器,時不時亮著紅點。
不知道它會傳送到哪裏去,監控室?還是顧深的辦公室?
電梯到一樓的時候,我朝它做了個鬼臉,然後門開之後迅速離開,打車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收到兩條短信,一條來自教授。
【作業完成得順利嗎?】我簡單地給教授回複了幾句話之後,轉而點進下一條信息。
【好。】但是顧深認為的分居跟我認為的差的太遠,我要的是真正意義上搬回我家,可他卻形象地認為分房睡。
好在他家夠大,而我們能在家裏麵對麵的時間也實在很少。
他搞定了那個case,以後要常常出國,對我來說,這確實好很多。
隻是我不懂,他把我禁錮在他身邊要幹什麼,畢竟我能在與他的相處之中很明顯地看出來,他是不愛我的。
即使說過,也是沒有感情的。
我猛然想起與他相遇的那晚,他一個人在吧台邊寂寞地喝著烈酒,我主動的搭訕被他認為是無禮的行為。現在想來他當時肯定遭遇了什麼,才會在熱鬧的酒吧裏顯得那樣格格不入,也因為那樣而被我注意到。
我每天都在想著這個,他以前是不是有過深愛的人,本來說好要在酒吧見麵結果卻甩了他的女人?
可是當時他已經算是很有名氣了,年紀輕輕就當上了GP的董事長,業務橫跨好幾個國家,在我們學金融的人看來,已經能稱上是了不起的人物了。
沒想到我會勾搭上這樣的人。
顧深已經在外出差近半個月的時間,離他所說的展覽會的時間隻剩幾天。
晚飯後他給了打了一通電話。看著號碼顯示的地點在美國,我猶豫著要不要接。
“喂。”
“我後天回去接你參加展覽會,我已經安排好Grace替你準備好衣服,到時候她會去找你。”一副吩咐下屬的口氣,我在這邊默默歎氣,卻還是一個勁地說好。
寒暄了幾句之後,顧深掛了電話。幾分鍾之後,來了一條短信。
【注意身體。】我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他這點還是沒變,關心人的話總是要在背地裏說,要麼就寫下來,能親口聽一句都不知道要踩多少狗屎。
出發去展覽會的下午,Grace早早提著大包小包的袋子到家裏來,說是顧深安排的,袋子裏都是替我準備的禮服和鞋子。
最後我看著盒子裏躺著的絲襪,十分不悅地皺眉拒絕:“我不穿絲襪!”
Grace一臉為難的表情勸我:“夫人,不穿的話會著涼的。”她這是客套話,應該說如果我不穿的話,她不好向顧深交代。
“我寧願凍死也不要穿。”為了安慰她,我特意補充了一句,“顧深要是問起,我就說是我自己不穿的,跟你沒有關係。”
穿絲襪這種斯文文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對於這種不合我性格的東西,就算是倒貼一百份給我,我都會送給別人或是幹脆扔掉。
顧深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給我準備絲襪,相處了這麼久怎麼還弄不清楚我的品味嗎?我可是寧願把雙腿暴露在下雪天也不願意穿上絲襪防凍的人!何況那麼薄的絲襪,還根本不能防凍!
除了絲襪之外,其他的倒還挺符合我的要求。
顧深看著我陣陣發抖的雙腿,不悅地皺著眉頭,“確定要這樣出門嗎?”
“沒事!”我抖了抖身體,因為從小到大身子骨還算結實沒得過幾次病,所以沒有問題!隻是顧深看不見的是,我的牙齒在默默地打顫,因為雙腿露在外麵一大截。
在車裏有暖氣沒關係,可是一下車,我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到了北極,話說冬至已經過了好幾個星期了,怎麼還是這麼冷!
顧深帶我到裏麵去,為了照顧我,他讓人去拿了一件披風給我披上。
雖然用處不大,但是我從顧深的眼神裏讀出了溫柔。
看樣子這分居加上國外出差的力量挺大的啊,他開始珍惜我了!
許妍啊許妍,沒想到你一心想要離婚,結果卻把顧深的真心換回來了,不錯,有前途。改明兒我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夥伴們,不然請他們去吃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