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應該說是它手下開始了動作，是不是坦克的本意，我也不太確定。”
葉默奇怪：“坦克不是已經倒了嗎？”
白凝霜苦笑：“坦克倒了，可它的手下卻還在。”
葉默正起臉色：“乘風破浪？”
“不，是血牛和肉盾。”
葉默怔怔地看著她，忽然想起白加黑在介紹坦克手下的勢力時，這兩個名字也常有出現。白凝霜看了看他，伸出手指在茶杯裏攪了攪，在桌上寫下了兩個名字。
“這兩家公會才是坦克的主幹，但凡有他們在的地方，坦克就會出現。”白凝霜說。
葉默問：“乘風破浪呢？”
“他們隻是合作關係，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上下級。”白凝霜歎了口氣：“千層浪就是因為這層關係，所以才肯放開手上的紅楓。”
葉默一怔，隨即了然。乘風破浪雖說也是大會，但野心不強，人脈方麵也很欠缺，紅楓入會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以這樣的公會底子卻能被坦克看上，恐怕也是看中了紅楓的潛力，而不是對乘風破浪有什麼期望。但現在紅楓已經成了壓在千層浪身上的負擔，有這個人在會裏，很容易受到大公會的覬覦，所以千層浪幹脆放手，讓紅楓加入縱橫，這樣一來無論後果如何，都不會再受到大公會的敵視，公會才能得以保全。
“紅楓已經入會了？”
白凝霜點點頭：“就在今天中午。”
葉默不由笑道：“那可就恭喜你了。”
白凝霜白了他一眼：“恭喜什麼？別以為你們那點小心思我就看不懂，不就是想拉縱橫下水一起對抗業火嗎？”
她輕輕歎了口氣：“紅楓入會，乘風破浪和坦克之間的合約名存實亡。坦克當然很不甘心，於是就在今天下午快要下線的時候，紅楓被人盯上了。”
葉默放下筷子，做沉思狀。
“他掉了一級，但對方也沒好過多少。畢竟是戰力榜第七的人才，就算再怎麼不濟，也是能逃出來的。會長帶人前去接應，不想就在碼頭處突然遭人襲擊，等我們反應過來，紅楓已經退會了。”
葉默大吃一驚：“他怎麼退了？”
白凝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他是混過公會的，也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而來。所以他很果斷就退出了公會，甚至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大家對他都很著惱，直到後來會長說明真相，大家才反應過來。紅楓，是被逼退的。”
葉默疑惑地看著她：“誰還敢逼他？”
白凝霜苦笑道：“的確，隻要他不肯，就算對方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讓玩家去幹違背自身意願的事。但紅楓不同，他……”
她踟躕許久，表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是一個責任感太強的人。”
葉默想不通：“那這樣他就更不應該退會了啊！對公會負責任，就應該頑抗到底嘛！”
“你以為誰都是你，可以無視那些潛規則嗎？”白凝霜嗬斥了他一句，繼續說道：“遊戲裏的事很難說得清。紅楓無故退會，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本身有進入大神榜的實力，卻因為某些原因待在戰力榜無可容身。”
葉默也跟著沉思起來：“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受到某些人的排擠，所以違背自己的意誌退會？可他已經是戰力榜的頂尖人物，有誰會有這麼大能量，逼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有的。”白凝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