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像話嘛！”葉默點評著。
白凝霜嘿嘿一笑，轉了個圈說：“好看吧？”
“可以。”
兩人邁出房門，沒半秒又縮回來了。葉默猶豫地看著灰暗的天空：“這天氣，出門有點冷吧？”
窗外大雪紛飛，房內也是一片冷硬。葉默這才醒悟到白凝霜已經慘到了什麼地步，這連個暖氣也沒有，怕是外麵一夜二十塊的旅館也比這強多了吧？
兩人看著對方那慘兮兮的瑟縮樣，在房間裏跺著腳搓著手不停哈氣，嘻嘻哈哈笑個沒停。葉默掃了一眼這裏的家具，吐了口氣說：“你車在哪呢？”
“哦，地下車庫。”
葉默大驚：“就你這條件還有地下車庫？”
白凝霜沒好氣：“葉子哥我這可是高檔公寓呢！”
葉默嘴一歪，高檔？這比醫院也高檔不到哪去。
兩人坐上車開了暖氣，這才有了點精氣神過來。又坐那搓了半天手，白凝霜問道：“葉子哥你會不會開車啊？”
葉默點頭，兩人換了個座位。葉默吐氣開聲，雙手緊握方向盤，說話聲都帶著顫音：“嘿嘿，我車幾年沒開，不知道技術行……”
沒說完他愣住了。白凝霜縮著腦袋靠在他肩上，呼呼睡得正酣。
這女孩，昨晚到底玩得有多瘋啊！葉默嘖嘖感慨著，發動了。
葉默是會開車，但他這車開得跟常人不同。他從一生下來就知道一種開車方法，那就是加足了檔腳底下死命地踩。造成的後果就是引起一路驚呼，白凝霜悠悠醒來，頓時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葉子哥你這是幹嗎？”
“開車啊！”
“你這開的什麼車？這不是開，這是飆！”白凝霜都快吼出來了，接著推他：“快下來，我開！”
“行嗎你？”葉默有些擔心，這司機剛才一上車就睡著了的樣子可把他嚇得不輕。這要半路上她又打瞌睡怎麼辦？還不得直接撞到馬路邊上去？
“行行。”白凝霜搭著話啟動了汽車。
“葉子哥，你車跟誰學的呀？”見葉默開車這麼不要命，白凝霜也好奇起來了。
“呃……”葉默無言以對。誰教他開的車？這幾年跑東跑西忙個不停，是誰早忘了，誰會記得一個不起眼的小司機？
而白凝霜問他也就是無聊打發時間，沒真期待他說出個答案來。兩人一路繞來繞去，終於到達目的地。這一路葉默倒是定力十足，可白凝霜就快吐了。大城市就這點不好，去個地方還得繞，大街小巷地竄，這也虧得白凝霜在這生活了五年，否則兩人指不定就給繞哪去了。
新年要置辦的東西不少，衣服隻是其中一件，鞭炮、對聯、水果一樣不能少，兩人幾乎是跑遍了半個Z市這才把東西買齊。鞭炮在白凝霜的強烈要求下換成了好看易燃的煙花，至於對聯，兩人都不是什麼正經讀書人，順手就扯了七八條回去，也沒管上麵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跟白凝霜逛街的壓力是巨大的，葉默勾著個腦袋極力裝路人，也沒能逃過售貨小姐犀利的目光。每當白凝霜笑吟吟把貨物提上，售貨小姐就會很識相地向葉默問上一句：“先生，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等轉完一圈，葉默好不容易充實起來的金庫一下就縮水了一半。等兩人盡夠了興，天色也暗下來了。白凝霜一伸手機：“哎呀六點了，活動快開了！”
“走吧走吧！”葉默吐了口氣，這個傷心地他早不想待了。
明亮的路燈照耀著雪白的路麵，刹那間，世界仿佛變成了一片雪白。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回到放車子的地方，正要拿鑰匙開車門，突然有人在遠處吼了一聲：“小心！！”
葉默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抬手，袖子裏倏地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露了下頭。隻聽“噌”的一聲響，那東西就被撞了回去。而飛來的那玩意餘勢不減，又是噌噌噌幾次反彈，最後撞在了路燈杆子上，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圓痕。
“葉子哥……”
“進車！”葉默幾乎是用吼說出來的，大袖一揮一樣東西就飛了出去。隻聽一聲極為尖細的嘯聲，遠處的黑暗中撲嗵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倒了下去。
一直在暗中觀察這一切的兩人臉色突然一變：“他是誰？”
白頭發學者模樣的中年人扶了扶厚厚的眼鏡：“你們不認識？”
兩人對視，搖頭：“不認識。”
“那可真奇怪了，這座城市還有什麼是你們不知道的？”學者嗬嗬笑著說。
看見沒，大劇情在這呢！同學們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