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沒有聽錯吧,為什麼,為什麼我這樣的人……
“喂喂,你別太得意忘形啊,我之所以這麼說,隻不過是因為……你有點像我哥哥罷了。”他說到這裏,低下了頭。
“哥哥?”
“是的,”他看向我,微微一笑,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一個喜歡道歉的卷發。”
啊……原來是這裏像啊。
“析,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啊,可以……”
“我想看一下你的眼睛,還從來沒有看清楚過呢。”
“欸?”為什麼要看我的眼睛呢?
“怎麼了?不可以嗎?”
“可……可以吧。”我這樣說道。
然後,他向我靠近了過來,伸出手,撩開了我的劉海。
接著,我看到他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完完全全發自內心的笑。
“你的眼睛……真美啊,就和哥哥的一樣。”
“啊……是嗎。”原來,又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
“那麼,請問你的哥哥現在怎麼樣了呢?”我竟而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出來。
他歎了一口氣,眼睛望向遠方,他的眼神中帶著悲傷和憤恨。
“他死了,在一年前。”
兩周以後。
拓也君靠在門框上,和之前的一樣,用不耐煩的聲音催我動作快一些,卻一直等著我,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樣子。
“等等,馬上就好。”我這樣說著,收拾著東西。隨後,和拓也君一起走回家。
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路線,每日一樣。我看向拓也君,他最近的心情似乎還不錯,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拓也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請問,你的哥哥是怎麼死的呢?”
“……”聽到這個問題,他的麵色果然陰沉了下來,他靜默了一會兒,說道,“他是被一個男人害死的。”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知道,那是他曾經的上司。”
“你哥哥的名字,是不是……渡邊澤人?”
他立刻把頭轉向了我,滿麵驚訝:“為什麼,你會知道?難道說……”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露出盡可能看起來和善的笑容。
“對不起,拓也君,我,並不是你真正的朋友。”
“我是……Sphinx……”
我看到拓也君聽見我的話後,逐漸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那麼,析……你是來殺我的?”
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算是承認了嗎?
“不,我不會殺你,也不想殺任何人,但是……”我仍然是舉起了手中的麻醉槍,那是與米歇爾所使用的不同的,卻與從前社會使用的類型相同的麻醉槍。
我看著這個人,扣下了板機。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把槍對著別人,即使它不會對人造成生命危險。
他沒有躲開,而是微笑著看著我,隨後閉上了眼。
他身上的味道,我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