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也都是個中老手了。
不用待那老者發話,便自行散開,個個掏出拿手的靈器,向著這邊,圍攏上來。
這邊幾人,見對方這種架勢,皆是慌了神,都望著黃師叔,指著他能有什麼應對的手段。
便見黃師叔的神情,也現驚慌之色。掏出飛劍在手,卻不是去迎上去,而是掉頭就跑,布在地上的陣盤都不要了。
他口中嚷道:“這是幫殺人越貨的老手,各自分頭跑,回山門。”
他都跑了,其它還做何想?個個掉頭,撒腿就跑。
那邊五人,全都追向了黃師叔,根本不管其它練氣期的修士。
那骨瘦老者,身法極快,最先追上了黃師叔,遠遠便拋出一隻飛爪,爪後還有一條細細的銀鏈相牽,一頭握在那老者手中。
黃師叔被擊,也不可能視之不見,隻得回身接了一記,擋開那飛爪後,又慌忙急逃。
那老者收了飛爪後,拋出又擊,一而再,再而三。不求得手,隻為纏著黃師叔,不讓其遁走。
借這當口,其它四人也接的近了,紛紛向黃師叔出手。
黃師叔無耐,知道想逃已沒了機會。便掏出許多陣盤,一個個丟在四周,想著盡量多耗些時間,再尋時機。
但他畢竟隻有一人,又隻有零時布置的簡易法陣,又哪經的住五名築基修士的攻打?已是左支右絀,危機重重。
他這會便開始後悔:本想著自己速度快,讓其它練氣期的,拖住五人,自己以便逃走。不想他們隻盯著自己而來。早知如此,還不如就守在那裏,幾人借法陣合力相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王銘在幾人中,修為最低,好在有【禦風術】相助,速度竟也不慢過其它幾人。
待他逃出二裏多跑時,黃師叔那邊,已經接上了手。
回頭隻望見,那處靈光陣陣,轟鳴聲聲。
黃師叔既然不顧他們,其它幾人,隻是奮力疾奔,自然也不會顧他。巴不得他能多將幾人拖住一陣,好讓自己有時間逃命。
王銘又逃出了約二三裏地後,便不再在灌木頂上飛躍,落在地麵上狂奔。
這樣雖是速度慢些,但好在不那麼惹眼,隻希望對方尋自己不到。
王銘心想:要拚速度,自己是拍馬也比不過築基期的修士的,得找個不易被探查到的地方,躲一躲才好。
正想著,又覺這地方,似是曾經來過,猛然想起:有次獵殺那【梨花紫角犀】的水潭,不就隔著不遠嗎?
於是,辨明方向,便向那處水潭趕去。
這樣又趕了幾裏路後,偶爾回頭一望,見一名修士,足踏著飛劍,飛在高空,似雄鷹般向著自己,直撲而來。
這一瞧,嚇的他魂魄似都散了大半,蔘也嚷著道:“笨蛋那,一看這幾人,就是做慣了這種事的,哪會沒點跟蹤靈力氣息的法門。你不加緊逃遠點,還落到地麵上,想這麼輕鬆的就躲開,也太小看人家的手段了。”
王銘被那築基修士一嚇,又被蔘這麼一頓罵,也是怒火衝頂,回罵道:“你那麼能,早幹嘛去了?事後諸葛亮的話,誰不會說?”
蔘又道:“你快快找個水潭泥沼之類的地方,躲一下再說啊,這樣跑,是逃不掉的。”
王銘道:“廢話,這還用你教。我不是正往,上次獵殺【梨花紫角犀】的地方趕嗎?”
蔘聽他這麼說,便也不再說話了。
那人的速度,至少快過王銘一倍有餘,很快便追的近了。
王銘也不再掩藏身形,又跳上灌木枝頭,飛躍而行。
隻是,就算是這樣,兩者速度的差距,還是太大。
王銘這會,隻救逃得一命,不再吝惜。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小昭留給他的,一張一階極品的【疾風符】,激發之後,速度又快了幾成。
這樣,雖還是快不過那追來的築基修士,至少能多拖上一些時間。
那追著的修士,見狀也不奇怪。
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修士大都有些壓箱底的手段或物事,這會拿出來也算正當其時。不過,符籙再好,總有時效。且對方修為在那,拚耗靈力的話,他卻是不怕。
他這會,不但不急著追上王銘,反倒還放慢了些許速度。想著:反正想一時趕上,是不可能了,不如把王銘那張【疾風符】耗盡,到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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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銘終於在【疾風符】效力將盡的時候,趕到了那水潭邊。
趕忙“撲通!”一聲,跳進了泥水之中。待一股難聞惡臭傳來,他這才想起,將還剩的【薏香丸】,丟了一顆在口中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