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更半夜的,張心眼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五樓的女寢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她這一天都在暗中監視著路漫漫的動靜。
意識到這點後,路漫漫就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再裝下去了,張心眼已經在伺機想要弄死她了,但因為沒摸清楚她的底細才不敢亂動。
趁著兩人爭吵的功夫,路漫漫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又催著文婉趕緊去把老黑整過來,直接給這幫孫子一鍋端。
黃泉接引人再加個勾魂無常,還能端不了這破地方麼?
路漫漫指使走文婉去搬救兵後,動作很是熟練的偷摸溜到了離他們最近的房門口,因為這裏的門都是向裏開,所以門外會留有手指一紮的牆壁厚度,足夠藏下一個人。
幸虧她上大學的時候什麼都沒學會,四年光陰愣是就學會了翹課這一門技巧,還有躲輔導員的功夫。
後來大學畢業那天晚上,路漫漫又夢見了她爹,她爹脫下鞋底就追著她好一頓抽,她媽還幫她爹圍堵她,抽的她畢業典禮那天愣是輔導員都沒認出來她,以為她被劫匪群毆了一頓。
就這事兒,當時還讓路漫漫差點動手揍了自己輔導員。
這叫什麼話!遇到劫匪難道不應該問她有沒有被劫色麼?怎麼到她這裏還成群毆了?!
其實主要原因可能是因為路漫漫思維上比較活躍,她自動把這一切歸類到了輔導員歧視她長相這一方麵上,激動的在被拉架的時候,還拚了命的伸直小短腿往死裏去蹬。
“瑾姨,你能不能收手?!死了那麼多人你還不滿意是嗎?”徐海均頭一回語氣這麼強硬,“你要做什麼我都沒攔過你,但你這三年害了多少人?”
“你管得了我?”張瑾冷笑,聲音也不似路漫漫之前聽到的溫和,“我殺人了麼?我隻是讓他們有點用處而已,那些人的家裏人不都接受補償了麼?錢我可沒少給,要不是我,那些孩子早就餓死了,人得學會感恩,我幫了他們,他們就得給我應有的價值。”
“瑾姨,三年前是你答應我的,隻要那對狗男女死了,你就會跟我走。”徐海均咬著牙道:“你答應過我,隻要我不做男人你就不會殺人,但你已經殺了兩個人了。”
“我為什麼殺人?如果安暖不想著出賣我,不勾引你,我會殺人麼?如果劉凱麗不拿自己知道的事來肆意威脅我,我會殺人麼?”張瑾笑了,聲音尖細還透著一絲嬌媚,“你心疼了?還是你看上那個路漫漫了?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而且你嘴裏喊著的那對狗男女,可是你的親生父母。”
“我沒這種父母!”徐海均突然暴躁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吼著,“他們沒這個資格!一點資格都沒有!瑾姨你跟我走吧,就當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們,也放過那些孩子行嗎?”
張瑾嘲諷道:“你現在有良心了麼?當初那把火可是你親手放的,床也是你主動先爬上來的,我做的一切難道你就沒有幫過我?現在又裝成聖人來勸導我不覺得惡心?你可是我的好外甥,要是沒你的話,那些事我一個人也做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