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的銀絲白發已經讓路漫漫明白她的身份,眼前的女人很明顯就是想要林瑤這條命的人。
“又是你們。”她冷笑了一聲,眼睛裏滿是毒辣的恨意,“如果不是你們,這個賤女人早就死了!你們拿了她多少錢?就這麼拚命的去幫一個拆散別人家庭的婊子?!”
女人渾身沾滿了鮮血,手裏的匕首還插在徐山的胸前,不斷地往外滲著鮮血,她眼中瘋狂的仇恨和傷痛紮的人心裏都在發疼,怒吼道:“說啊!你們說!”
酒店客房床上躺著的徐山肥胖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看樣子還沒斷氣,他伸出手緊緊地抓著女人的手腕,似是拚命的想要坐起身,但卻被那女人拔出匕首又殘忍地連捅了三、四刀!
“別!”路漫漫剛叫出聲,但卻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徐山斷氣了,臨死的時候,手還緊緊地抓著女人的手腕,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情殺。
這明顯就是情殺。
還沒等路漫漫再開口,蜷縮在角落裏的林瑤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突然連滾帶爬的跪在女人的麵前,哭著磕頭喊道:“君然我錯了!君然!我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我求你了!”
“你錯了?”手持匕首的女人突兀的笑了,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恨著聲道:“我求你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你錯了?你甩我巴掌讓我滾出去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你錯了?!”
“君然!我對不起你和阿姨!我給你磕頭!我求你別殺我!”林瑤哭的妝都花了,她不斷的磕頭求饒,“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破壞你們家!我不該勾引他!我對不起你!”
這一連串的話從林瑤的嘴裏吐出來卻是相當的讓人覺得諷刺,路漫漫相當清楚林瑤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為了錢連身體和三觀都能不要的女人,現在卻是跪地求饒連聲哭喊自己錯了。
這一幕可以說是看的人心裏壓抑而又惡心,可路漫漫清楚這裏絕對是不能再出人命了,否則她肯定要被請去警察局喝上一壺。
蔣靳琛和黑無常明顯是指望不上的,這倆壓根就不管陽間的事,眼下就隻能靠自己。
可路漫漫不一樣,她就算再怎麼樣都做不到看著別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殺人,這要是被她那死鬼老爹知道,恐怕非得在夢裏把她活活掐死。
“阿姨!阿姨你冷靜一下!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好好說!”路漫漫急忙喝止,眼見對方聽了她的話動作明顯一頓,她咬著牙勉強挑了塊可以下腳的地挪了過去,勸道:“林瑤雖然勾引你丈夫,可什麼事咱們還能有……”
“商量”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稱為“君然”的女人打斷了,對方歇斯底裏的咆哮道:“去你媽的阿姨!老娘今年才二十歲!林瑤勾引的是我爸!我爸!”
路漫漫當場石化了,尷尬的連笑都笑不出來。
她哪想得到眼前這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然會是徐山的親女兒,光是兩個人的交流就誤導了她的判斷,壓根就沒想過情殺到最後成了家庭醜事。
“徐小姐,請你冷靜下來。”蔣靳琛出聲了,聲音極為清冷,卻是帶著安撫人心的舒緩,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想借用陰物殺了勾引你父親的養女,方法你用的很不錯,隻是千不該萬不該聽了鬼媒婆的話,竟然想到用孩子的血來祭祀陰物。你應該清楚你頭上的木梳由來,借助陰魂殺人,你跟鬼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