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這時候才發現張斐在女紙人的背後貼了她的出生年月日,傳統來講就是生辰八字,男紙人的身後僅僅隻貼了一張黃紙。
男紙人身體忽然站起來晃了晃,僵硬的在客廳裏來回走動,步伐極慢,但臉上掛著的那抹詭異的笑盯得路漫漫特別不舒服。
張斐抬了抬下顎,爽朗的道:“漫漫,跟著那個紙人走,它倒下來的方位就是你的姻緣向。”
路漫漫看了眼到處亂晃的紙人,這走路姿勢跟羊癲瘋都沒啥區別了,“那合著,它要是走到黃浦江,我是不是還得跟著跳下去?”
“它要是到了黃浦江跳下去,說明你這輩子姻緣是個鬼。”張斐特認真地道:“這可真說不準,配陰婚我也會。”
路漫漫連連“呸”了好幾下,她才不想配陰婚!
就在這時候,男紙人僵硬的步子突然上了二樓,搖搖晃晃的繞到了蔣靳琛的房門前,隨後突然翻過欄杆掉了下來,聳拉著腦袋跪在了地上,嘴上的顏色也迅速的褪去,再沒了之前的鮮豔。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路漫漫懵逼了老半天,還以為自己在看雜技。
“還真成了!”張斐突然正經了起來,幾步走過去撕下男紙人背上,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她盯著路漫漫看了有一會之後,神經兮兮的湊過來,“路漫漫,我敢說你跟他肯定是天生一對!”
“誰?”路漫漫神經一下緊繃了起來。
“我問你,二樓上麵住著誰?”張斐衝著路漫漫晃了晃手裏的黃紙,嘿嘿直笑,“這上麵可寫著蔣呢!”
路漫漫這一輩子做過的缺德事不少,但壞姻緣這種事她還真是第一次做。
盡管張斐一直跟在她身後嘮叨,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個道理。
但她覺得自個除非是想不開,才會跟蔣大腿湊一對。
最終張斐在路漫漫的威逼利誘之下,終於答應幫她破了這段孽緣,但她說這事兒有損陰德,一臉為難的樣子,還勸路漫漫好好想想。
在張斐看來,這段姻緣多好啊!她這表妹要是跟蔣先生扯上了關係,那她以後在四大家麵前也是理直氣壯的!
偏偏就這時候,悶葫蘆葉默突然出聲了,說了句他會這種斷人姻緣的術法,恨得張斐想要一板磚給他砸聰明點。
路漫漫看著葉默的眼神那叫一感恩戴德啊!但張斐搶先告訴她,想要完全破了還得去找蔣靳琛的貼身的衣服,最好是內褲,術法才能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成功率。
路漫漫當時臉色就僵住了,他媽的!她一黃花大閨女!你讓她去偷人家褲衩子?!你這表姐當的缺不缺德啊!
在路漫漫質疑張斐是不是在說謊話騙她的時候,張斐一直不停的拿她作為表姐的血脈親緣來保證。
最後實在沒辦法,折騰了大半宿了總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了。
路漫漫去外麵找了個梯子,想要通過這種法子爬到二樓窗戶上去,準備順著陽台偷摸進蔣靳琛的房間,偷他內褲。
蔣靳琛有潔癖,衣服都是當天就得洗,還是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