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的汽車沿著環城公路飛速行駛,絲毫不在乎什麼交通規則,橫行無忌,江翌則跟在後麵,同他拉開了三個車距的距離。
車上,江翌直接撥打了陳戰的電話。
在搞清楚整件事之前,江翌還需要了解一下這個趙陽到底是什麼來頭,他背後的金主又是誰。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電話那頭的陳戰似乎早就料到江翌會打這個電話。他二話不說,直奔主題,道出了一些隱情。
本來生產許可證的事情陳戰已經打過招呼,可以很順利的辦下來。但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對方來頭不小,連陳戰都不敢觸黴頭。
“到底是什麼來頭?”江翌追問下去。
“是省廳一位廳長的公子,袁弘濱,他是財政廳長袁建軍的公子。”陳戰歎了口氣道。
本來答應了江翌的事情,結果自己卻沒辦好,陳戰心裏多少有些忐忑。省財政廳廳長他自然是得罪不起,但江翌他也一樣不敢得罪,他夾在中間感覺很難做人。
省財政廳廳長掌握著一省的財權,可謂是封疆大吏了,陳戰想要搞發展,肯定要跟省財政廳的人打好交道,不然想要撥款什麼的都很難。
“這件事你就不用過問了,我來解決。”江翌明白陳戰的難處,也沒難為他,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省財政廳長的公子?他為什麼要為難我們?”一旁的盧映雪一頭霧水,他們兩者之間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隻要找到這個袁大公子就什麼都清楚了。”江翌笑著道。
趙陽的轎車並沒有駛進市區,反倒是圍著市區轉了半圈,最後進了海邊的一棟別墅。
趙陽下了車,有專人替他泊車,他則直接上了別墅的二樓。
此時,別墅二樓的會客廳裏,兩名男子正交談著。
其中一人三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氣度不凡。另外一人有四十多歲,梳著大背頭,一身正裝,挺著啤酒肚,一副大老板的架勢。
“袁公子,這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了你,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可千萬要笑納啊。”梳著大背頭的大老板笑容可掬的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來,放到了袁弘濱身前的桌上。
袁弘濱哈哈一笑,也不客氣,直接就揣在了兜裏。
“劉老板真是太客氣了,一點小事而已,何必這麼破費呢。”袁弘濱笑著說道。
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真的是小事,根本不值一提,他一個電話手底下人就給辦好了,一點都不費心費力。
“嗬嗬,對袁公子來說是小事,對我們企業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啊。要不是袁公子幫忙,那個酒廠如果真開起來了,我們這些保健酒廠恐怕都要關門大吉了。”劉老板一臉奉承之色道。
“一個小小的保健酒廠而已,以劉老板的財力難道還擺不平嗎?”袁弘濱心裏多少有些驚訝,不由問道。
以劉得財的財力,想要擺平一個小小的保健酒酒廠真的不是什麼難事,結果現在卻求到了自己這裏,說明這裏麵有文章啊。
“袁公子有所不知啊,如果這酒廠很小,我大可以直接買過來。隻是,這個酒廠的規模很大,而且酒廠的老板也有些背景,跟市裏的一些大佬都有關係,不然也不可能酒廠都沒建好呢,生產許可證就能給辦下來。”劉老板連忙說道。
“是嗎?”袁弘濱臉上故作驚訝,心裏卻是一陣得意。
就算對方跟市裏的大佬有關係又怎樣,他袁弘濱出馬,還不是一個電話就給擺平了?
不要說是在小小的京海市了,就是在省城,他袁大公子的話也是很有分量的。
“哈哈哈,不提這事兒了,劉老板今天來的正是時候,稍後我一個省城的朋友要過來,他老子可是省衛生廳的副廳長,你和他打好了關係,今後你們酒廠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袁弘濱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