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看到賊手指縫中刀光閃爍,那個姑娘驚呼出聲。
趙倫可不是什麼武林高手,看到賊手中的手術刀本能的鬆開了賊的手腕。
賊其實也是虛張聲勢,隻求能夠脫身就好,當然,如果能夠帶上自己已經到手的獵物更是好上加好,此時見到奸計得售,心中狂喜,急忙向公交車後門竄去:“麻痹的開門,老子要下車。”
這時,公交司機用職業語言回答了賊先生經典的一句:“對不起還沒有到站。”
狗急了跳牆,賊急了翻窗,在一陣驚呼聲中,賊向敞開的車窗奔去。
這時,趙倫的勇氣回歸,他一把抓住了賊的腰帶:“想跑,把錢留下。”
“閃開”,剛剛上車的一個大兵哥奮力分開人群衝了過來,賊眼見逃脫無望,急忙把緊攥在手中的那一遝百元大鈔向空中撒去,試圖製造混亂趁機脫身。
百元大鈔砸在車廂頂上砰的一聲散了開來,紅彤彤的大鈔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紛紛落了下來,頓時吸引了人們的眼球,車廂裏又變得騷動了起來。
大兵哥很給力,隻用了三兩招就製服了那個賊,用賊的腰帶把他的雙臂反綁在了背後。
散落得到處都是的百元大鈔被人們撿起來歸攏到了被盜姑娘的手中,有好心的乘客叮囑姑娘數一數看看有沒有丟失。
失而複得本就是一件開心的事,可是再開心似乎也比不上姑娘此刻見到趙倫更開心。
“趙倫,怎麼會是你,太巧了。”
趙倫笑著把手中撿來的幾張鈔~票遞給姑娘:“舒雯,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舒雯從趙倫的手中接過錢,噘著小嘴說道:“我有什麼好的,哪裏比得上你這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我現在在我爸的酒店裏當會計,你呢,大學應該畢業了吧。”
“去年就畢業了,我現在在咱們縣文化局上班。”
“去年就畢業了呀?你也不知道聯係一下我們這幫老同學,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呀?”舒雯嬌嗔的責怪起了趙倫。
趙倫幹笑解釋道:“哪裏會有這種事,主要是因為工作太忙……”
舒雯打斷趙倫的解釋:“少來這一套,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吃皇糧的都是一張報紙一杯茶混一天。”
趙倫尷尬的咧了咧嘴,一張報紙一杯茶混一天有些誇張,不過要是說因為工作忙而沒有聯係當年讀高中時的這些老同學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我能告訴你是因為我偷偷喜歡你而不敢接近你麼?
車廂裏再次恢複了喧囂,人們指手畫腳的斥罵著那個已經被製服的賊,紛紛述說自己曾經被偷的經曆,一時之間反而把事件的幾個主角給忽略了。
賊被大兵哥製住了,當然是要送派出所,不過卻又有乘客開始抱怨上班要遲到了這一類的話。
在2002年手機雖然還沒有普及到人手一部的程度,但是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物了,舒雯很自然的詢問趙倫的手機號碼,趙倫老臉一紅,自重生回來之後他一心在積攢重回股市的資金,哪裏有閑錢購置手機這種奢侈的東西,幾千塊錢以現在大部分股票的股價來說,足可以買上一兩千股了,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他是絕對不會將有限的資金用在購置手機這種可有可無的事情上的。
看到趙倫微顯尷尬,舒雯不好意思的一笑,拉開自己已經被割破的挎包,從裏麵抽出一張老爸四季春酒樓的優惠卡,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優惠卡的背麵,笑吟吟的遞給了趙倫:“趙倫,把我的號碼給你,記得要給我打電話呀。”
趙倫笑笑應了下來,剛才舒雯拉開包的瞬間,他看到舒雯包裏還放著幾遝百元大鈔,忍不住低聲提醒道:“舒雯,你的膽子可夠大的,帶著這麼多錢還敢擠公交車。”
舒雯扮了一個苦臉,解釋道:“沒辦法,老爸的車拿去修理廠修理了,酒樓裏訂的兩套設備又到貨了,老爸抽不出時間來隻能讓我來提貨了,我不也是為了省點錢才來擠公交車的麼,沒想到卻被賊給盯上了,今天幸虧遇到了你,否則回家以後非得被老爸罵死,等回到縣裏我一定要好好的請你狠搓一頓才行。”
趙倫忍不住笑了起來:“狠搓一頓,沒必要那麼凶很吧。不知道你事情辦完了沒有,要不要我來客串一下你的護花使者?”
舒雯俏皮的衝著趙倫皺了皺好看的小鼻子:“原來隻是客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