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遠端著毒茶,與水姑一步一步走近。灌毒藥而已,她們兩個人對她一個,綽綽有餘。
楚天舒看著楚遠一步一步靠近,臉色狠辣,眼神冰涼。
“青姐姐。”
她突然軟軟柔柔地叫了一聲,並且還甜甜地衝她一笑,那表情要多無害就有多無害。
這一聲把楚遠嚇得夠愴,手一抖,茶杯都掉地上了,毒藥雖然無色無味,但碰到木質的地板立刻發出一種不濃卻很難聞的味道。
水姑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回過頭自己又倒了一碗,說:“青兒!你這是幹什麼!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心軟!她們楚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楚遠辯護道:“我沒有心軟!我隻是……隻是被嚇了一跳!”
楚天舒喃喃地說:“她們楚家?我們楚家?我們楚家?”
水姑冷冷地說:“是的,你們楚家!全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說完她用力扯住楚天舒的頭發,楚天舒不由自主地頭往後仰,整張臉全部暴露在水姑麵前,頭皮被扯得生疼。楚天舒兩眼淚汪汪起來。
這個時候灌毒藥,輕而易舉啊。
“青兒,你還愣著做什麼?這個時候莫要心軟!速戰速決!”
楚遠咬了咬牙湊了過來,伸手用力捏住楚天舒的臉以防她掙紮。
楚天舒的眼睛一瞬不瞬緊緊盯著楚遠,此時她又兩眼淚汪汪地盯著楚遠,可憐兮兮地說:“青姐姐……你真的忍心……”
楚遠手一抖,沒敢說話。水姑冷笑一聲,一手捏起楚天舒的嘴巴,另一手就要把毒藥灌進去。
“住手!”一聲大喝,來自慕容言。
此時,屋頂洞開,慕容言和安南進從天而降。
楚遠嚇得直接癱倒在地,水姑也嚇得麵無血色,茶杯再次落地,可憐的地板再次承受了毒藥的侵噬。
“在我的眼皮底下,居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遠在燕國的父王,就是這樣教你為人妻為人母的嗎?”慕容言板著臉,雖然他早知道前兩次楚天舒遇險都是楚妃所為,但現在親自看見,仍然氣憤不己恨不得殺之後快,但無奈她身份特殊,如果在他手中出了事,燕國誓不會罷休,說不定還會引發兩國戰爭。
水姑跪倒在地,低頭道:“殿下,楚妃娘娘雖然被你禁了足,但她仍舊是娘娘,是燕國的郡主。而這位來曆不明的女人,雖然是世子的奶娘,但她仍然是一個下人。她對楚妃娘娘不敬,楚妃娘娘自然有處罰她的權力。”
慕容言冷笑道:“是麼?你倒是提醒了我,楚妃娘娘?燕國的郡主?果然是好大的架子!我倒想知道,楚天舒是如何對你不敬,以至於你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楚遠一開始是低頭在地,此刻是抬頭看著慕容言,一臉酸楚與不甘。
倒是水姑又繼續說:“殿下,奴婢隻是想教訓教訓她,並非真正想下毒害死她。我雖然是一個下人,但楚妃娘娘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私心裏,自然不能容忍她受到一點點委屈。我相信,楚王也必不舍得楚妃娘娘受一點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