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還真的沒想好,能怎麼辦呢?繼續留在這裏?做他的妃子,然後天天上演宮鬥戲?這是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是自己一個人孤身外出?自己能做什麼呢?她一沒因力氣二沒手藝,單身女子如何生存真的沒想過。但是,如果自己要走,慕容言總要給自己結工資的吧?自己厚著臉皮多借一點,應該也沒事吧?有錢還怕無處可去嗎?這樣想著她就隱約放下心來了。
“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吧。我自然會有自己的打算,請二皇子就不用為我操心了,您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雪妃吧。”
慕容言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必是傷了她。雖然他有些驚喜但更多的是無奈,隻是不知此時是否是訴說的時機?
“天舒,雪妃她……她是個脾性古怪的人,而且父母皆不在了,現又大著肚子,她今天的所在所為,我替她向你道歉。”
楚天舒一聽這話更為火大,他的意思是,自己妻子做了錯事,他這個做相公的替她在賠不是?楚天舒要的不是這個!
“你不要說了,你走吧。你快走吧!”
把他往外推。
“天舒,我這樣縱容她,是有原因的,我虧欠她……”
慕容言還在試著努力解釋。
好個虧欠!
楚天舒濕了眼眶。
“不需要對我解釋什麼!”
她終於把他推出了大門,“呯”!把大門關上了。
楚天舒回過頭來瞄了一眼世子的搖籃,心思起伏不定。她已經覺得自己呆不下去了,假若她有離開的那一天,或許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小肉團子吧?
小肉團子坐實了冒充皇家血脈,如今是因為自己喜歡他,慕容言才不會為難他。假如自己放棄了他,那他的命運又會如何呢?自己已經不小心害死了一個千語了,不能再有人被自己連累了吧?
慕容言出了院門,便對守在門外的隨從說:“派幾個人守在這裏保護她。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去,特別給我看好了雪妃,絕對不允許她進這個院門。如果楚天舒外出,無論去到哪裏,派兩個人跟著。”
“通知各宮娘娘,沒事不準幹擾世子和奶娘的清靜。”
“叫風妃少管閑事。叫雪妃安分點。”慕容言幹脆直接點了名。
下人們猶豫了一下,問:“風妃娘娘那裏好辦,但雪妃娘娘那派誰去通知呢?每次有不太好的口諭下去,雪妃娘娘都會發火……弟兄們每次都會掛彩……”
一臉為難。
慕容言想了想,無奈地說:“讓安南進去吧。”
於是,楚天舒終於又恢複了清靜。
比起門庭冷清,更冷清的是她的心。
安南進站在雪妃門口止步不前,每一次看到雪妃都是一次折磨。
雪妃早派了人在門口守著,安南進知道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進去。
“他派你來警告我,安分一點,是不是?”雪妃一雙淚眼,梨花帶雨。
安南進不語。
“南進哥,他對不起我。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夏未雪。”雪妃繼續申訴著,她心中的委屈無人能懂,知道她的過往的人並不多。“我本可以安安穩穩地做我的淩夫人……”
府上的人隻知道她囂張跋扈,卻從不知道她是在發泄,發泄這個世界對她的不公。
安南進低聲說:“殿下知道。殿下曾說過,一輩子都無臉麵對您。”
雪妃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