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lucy是第一個拒絕被送進火獄的感染者,她從感染到變成黑眸都是在研究中心的嚴密監視下度過的,也正因為嚴密監視,所以想要從研究中心的核心集團中搜集關於她的資料自是極難的,而在她莫名其妙地逃跑之後,無疑使本就毫無進展的研究雪上加霜。
Newlucy的悄然消失也給了研究中心和臨時政府的安保係統一記響亮的耳光,雖然沒有對群眾宣揚此事,但內部工作人員大都知道,連誌願軍的巡邏都緊張了起來,似乎讓那些十幾歲的孩子端著他們自己都不太熟悉的槍支多巡邏幾圈問題就會得到解決一樣。
而正規軍呢,隻是因為數量少需要訓練和保護戰鬥力就可以在還沒爆發激烈戰火時而龜縮嗎?對此,臨時政府裏也是兩派對立得很嚴重,以艾伯特的軍警隊為代表的少壯派,姑且叫做少壯派吧,都支持動用起正規軍警來與誌願軍一起巡邏。但那些幸存的保守派則是反對的反對,不發表意見的不發表意見,似乎他們的解決辦法就是把所有戰鬥力都牢牢地儲存起來保護臨時政府,又或者說隻是保護他們自己的安全更貼切。
李墨看著我剛剛瀏覽的電腦頁麵,眉頭一點一點皺緊,但很快就恢複了淡然的模樣,那一瞬間的困擾似乎從沒有出現過,“ZE那個喪屍帝國嗎?都是我這樣的恢複了記憶和智力的喪屍組成的?”這麼說著的李墨,似乎很難以釋懷,那低落的情緒顯而易見。
“大概也是像我這樣的喪屍組成的啊!”我拿走了李墨麵前的電腦,企圖著換一個話題,不知為何,我不想看到,這樣的尷尬也好,低落也好,“沒有人會想要主動被感染。”
我不知道李墨是為何感染的病毒,是否也像我一樣是意外,但沒人會想要被感染。
而他不說,我不會問,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好奇。
“沒有人會想要主動感染嗎,但是…”李墨難得沒有體貼地換一個話題,而是繼續著自己的困擾和似有若無的傷感,“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像你一樣是為了救人才被感染。”
說話間,李墨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窗外的空氣經過他身邊吹進來時,仿佛是剛剛打開的冰箱裏擺了一台風扇,冷得會讓人打一個激靈,其實我真的不喜歡這種說靜默就靜默得想要準備哀悼一樣的氣氛,但我又不擅長打破別人的情緒,故而空氣裏有一瞬間沉默得快要沉澱出黑色的塵埃。
就在我快要被這沉默催眠的時候,李墨的聲音又如同午夜門鈴般響起,聽起來很飄忽,但接下來的話題卻令我無比清醒。
“家裏的監控設置好了嗎?”李墨轉過身避開監控的視野,以唇語發問。
“放心吧,今天開始定期循環模式。”我握緊手中的茶杯,心中明白李墨大概是準備告訴我了,至於監控,在上次我意識到之後就開始著手更改,時而讓監控真的記錄,然後把那些我們做了準備的‘真實’錄像交叉剪輯,更改日期,使其在關閉監控的時間也能正常地傳出記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