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想過離開這嗎？”淩雲沒有回到瘋子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個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離開？離開去哪？離開幹嘛呢？像我這樣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也沒有什麼牽掛的人，離開有什麼意思？我現在就是活著沒有目標，死吧還沒勇氣，現在啊就跟著刀哥好吃好喝好泡妞，改天出事了讓警察把我一槍斃了，我這輩子就交代了，下輩子投胎投個爸媽不會拋棄我的，你也是。”瘋子的這些話讓淩雲心裏很難受。
“不是吧淩雲，你這是哭了嗎？”瘋子看著淩雲紅紅的眼睛，“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感性的一麵呢。”
“我現在才知道，哭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這對我來說是來之不易的。”淩雲流著眼淚，笑著看著瘋子。
“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就是覺得你把命都差一點兒搭上離開了這兒，什麼都沒有得到就又這樣回來了，太不值了。”
“我得到的都是你看不到的，瘋子，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能離開這裏，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看看外麵有愛的世界。”
“但願吧，但願有機會吧……”瘋子說完沉默了一會兒。
淩雲又回到刀哥的身邊，又恢複了以前打打殺殺的生活，隻是他現在的身份變得不再一樣了，這次他是為了給楊笑朗一個交代。
刀哥派人來叫淩雲和瘋子過去。
“淩雲，後天晚上我們會接一個大活，在郊區的一塊墓地，你和瘋子先去打探一下地形，明天部好人手，對方的底細沒摸清必須要謹慎。”刀哥對自己的“左膀右臂”說。
“是！”淩雲和瘋子出發去考察地形。
“咱老大想得也真夠絕的，居然跑到墓地去了，大晚上的估計沒人會去那個地方去的。”瘋子佩服的說。
“下車吧，看看地形！”淩雲下車望著一片片豎立著的墓碑，心情變得異常的平靜。
“想什麼呢？”瘋子看到淩雲望著墓碑一動不動的。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被埋在這片土地裏，上麵的一切就都和我沒有關係了，既開心又難過。”
“是啊，人都有這一天，說不定我們就是在為我們後天考察墓地呢。”瘋子半開玩笑的說。
“不是沒有可能啊，不過那樣也好，做了一輩子的亡命徒，也算是解脫了，隻是有點可惜，自己的一生都在打打殺殺的，都忘了好好享受每天的陽光、空氣、雨天、落葉還有現在風吹過臉的感覺。”淩雲說著閉上眼抬起頭，盡情的感受著寒冷的風吹過，寒冷到指尖的感覺，突然淩雲感覺臉上有點濕濕的感覺。
“下雪了！”瘋子在一旁開心的喊著。淩雲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
“好美……”淩雲覺得這是長這麼大見過最美的一次雪景。
“是挺美的，怎麼感覺那麼悲傷呢？不知道人死後會不會覺得冷啊？”瘋子在一邊自言自語。兩個一直打打殺殺的人，就這樣像兩個小孩子微笑著、靜靜的看著天空中飄下的雪。
過了好久，淩雲轉過頭看著瘋子笑了笑：“走吧，我們回去吧！”
“好嘞，回去彙報去！”
淩雲和瘋子回去的時候，刀哥正在給各位兄弟發武器呢。
“回來的正好，來，你兩自己挑！”刀哥指著箱子裏的各種武器說。淩雲和瘋子挑好後和刀哥一起進屋商量明天的事情。
“看過了，明天打算怎麼部署人手？”刀哥問淩雲。
“墓地都是些橫橫豎豎的墓碑，在我們交易的附近隻能零星的分布一些人，人太多容易被發現，再遠一點的地方有些茂密的植物，那邊可以多放一下人到時候見機行事。”
“那明天你帶上一些兄弟提前麵埋伏到那邊去。”
“是！”
“明天的交易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你就別想活了！”刀哥說完又接了一句：“否則你那個妞兒也別想活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