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六十七
封紹抓著她的手腕語聲急切,“你聽我解釋!”
“我來不是為了聽解釋的。” 秋清晨卻不由分說打斷了他的話:“何況,要解釋我也該去找李光頭。”
封紹心裏再次浮起了淡淡的不耐。她語氣裏的淡漠多少讓他有些不舒服。但是這重逢來得太過意外,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跟她爭吵。
離開安京的時候,封紹的確有點意氣用事。但是一旦分開,思念便將那原本就有些牽強的醋意一絲一絲消磨得幹幹淨淨。還沒等他想出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回去她身邊,楚國有意無意地向邊界調兵的舉動又引得他不得不先回盛州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能因為光頭的幾句話就潛到盛州來。雖然李光頭的做法多少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是不管怎麼說,人既然已經來了,有些事就不得不盡快地提上日程。
秋清晨想的是:李光頭這小子明明說封紹被關在宮裏,連句話都帶不出來。可是到了盛州,被阿十領著換了身侍衛服色,輕而易舉就混進了宜陽殿。如果說是李光頭急於打動自己的同情心而故意危言聳聽也未嚐不可。然而……
萬一要不是呢?
或者,阿十和他之間這種看似隱秘的小動作原本就在烈帝的掌握之中呢?
又該如何?
秋清晨歎了口氣:“阿紹,你有沒有騙我?”
在她的後背上滑來滑去的手停頓了一下,封紹溫熱的氣息又緊貼著她的脖子湊了過來:“為什麼這麼問?”
秋清晨怕癢似的縮了一下,“因為你有事瞞著我。”
封紹沉默片刻,低聲說道:“好吧,我的確有事瞞著你。不過,這件事暫時不能說。”
秋清晨想起了福寶說過的那些話。不想承認自己的情緒的確是因此而低落。
封紹用力扳過了她的身體,湊過去貼近了她的嘴唇淺淺地廝磨。仿佛一隻急於討主人歡心的小狗不知該如何表達心底裏的急切一樣,最好後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低聲說道:“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埋藏在心底裏的隱痛因他的一句話被再度抽起。刹那間秋清晨甚至有種尖叫起來的衝動:如何信?該如何信?
按在他胸口上的手微微發顫。指尖雖然冰冷,掌心裏卻滿是冷汗。
封紹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了她心頭的激蕩。他用力收緊了雙臂,將她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如果真的可以將她嵌進自己的胸膛裏去,那他灼熱的血液是不是可以洗刷掉她根植於心底的恐懼?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在她最最信任的那一刻將那把該死的刀送進了她的胸口裏去——他到底有什麼資格對她說“信我”?
封紹重重地吻了下去。近乎粗暴的吻,在她光裸的肌膚上啃咬出模糊的斑痕。因為被夜色模糊反而加倍地衍生出淫 靡的氛圍。縈繞在他們周圍的空氣再一次變得灼熱,肢體交纏,床帳間曖昧的喘息也變得越來越淩亂。
世界再一次縮小到了隻能夠容納兩個人的程度。
封紹重重地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離開,然後再一次重重地進入。讓那些幾乎漲裂了自己的憤怒和愧疚,在每一次嵌入所激起的呻吟裏統統化作層層堆疊的快 感。那些無法解脫的負疚和痛楚,在這一刻隻能用欲 望來掩蓋,用高 潮來轉移。
極致的快 感令神智模糊。他已經無法分清耳邊的聲音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被自己呼喊出聲。隻知道它一遍一遍地盤旋在兩個人的頭頂,象最無辜的歎息,最無心的夢囈。
“還有以後,不管怎樣……我們還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