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呆在朗寧的第七天,事情有了一點小小的轉機。
起因是我們在旅店的大堂裏吃飯,閑著沒事的老板跟我們聊起了鎮上的故事,這期間我們已經以談貨源的生意人身份跟老板康納利混熟,他時不時的會在不忙的時候來跟我們插科打諢,雖然永遠都隻有我一個人在認真聽他說什麼。
他今天偶然提及鎮子北邊遠離喧鬧的某座山上住了個不知道活了多長時間的老頭,剛才還埋頭專心望著碗裏剩下的飯考慮著要不要趁機塞到我碗裏的世伊一個激靈就看向康納利,也許是她的態度讓平常一直都被忽略的老板有了點優越感,他順著話就說了下去。
這位老人在鎮子上很是有名,大家提及時都叫他維克多爺爺,然而雖說是有名但實際上並沒有人之道是為什麼,也許活得長這一點就足以讓被大家所推崇,隻是這位老爺爺似乎性格很是詭異,不願與人接觸所以在還很年輕的時候就搬到了現在所居住的地方過著半與世隔絕的生活,偶爾會有人看見在附近的山頭上出現老人的身影,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老人也已經被大眾所忘記,僅僅隻是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活躍在人們的話語間。
我知道世伊想怎樣,所以在康納利說完之後直接就問他:“那位維克多爺爺具體位置住在哪裏?可以帶我們過去拜訪嗎?”
“今天還得去進貨所以不行。”愣了一下的他攤攤雙手表示無奈,然後又接著說:“要不我給你們畫張路線圖,你們自己去找怎樣?其實位置還挺好找的。”
我們三個最終拿著康納利畫的路線圖出了門,雖然我完全不想承認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人畫出來的指路圖,但因為他的廚師已經提前過來叫他走了,所以沒得挑的我們隻能這麼悻悻然的出了門,因為是汽車無法到達的地方所以他還友情給我們提供了兩輛自行車。在正午的驕陽下因為長期不鍛煉的我已經筋疲力盡,而世伊一副悠閑的樣子坐在我的後座上總是讓人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而宋津輕一邊擺出一副嫌棄我的樣子一邊還不得不放慢速度遷就我,我已經沒有跟他鬥嘴的盡力於是默默忍著,而我們的路程不過才行進了三分之一。
不記得到底是怎麼到達目的地的,總之在各種上山山坡已經狹間小路的摧殘中我已經徹底忘記了我童年到底是為什麼會十分熱愛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武器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在溜完唯一的一個下坡之後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幢有些讓人意外的建築物。
這裏的意外是指建築物的本身,原本會覺得應該是那種更加破舊一點的木屋或者茅草屋,但眼前的房子更像是某個破落貴族的遺留品,外表像是縮小版青苔牆磚堆砌起來的教堂,房屋最頂端的十字架尤為突出。我們三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宋津輕率先走了上去,我牽著世伊跟在後麵。
宋津輕伸手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卻毫無防備的打開了,卻並沒有出現我所覺得應該出現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