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看盛崴心事重重的樣子,盛清歌疑惑地問:“父親,你是在想朝堂上的事嗎?”
盛崴歎氣,“是啊!霖國覬覦天音國的海鹽貿易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希望皇上不要犯糊塗才是。”
一個貿易權而已,聽說雲國還賺得很少,父親和皇帝幹嘛都那麼看重的樣子。“父親,是不是這件事其中還有其他牽連?”
盛崴點點頭,“不過若是晉王出麵,我這個老臣也就沒什麼擔心了。”
“父親相信晉王?”
盛崴嚴肅地看著她,嗬斥道:“清歌你跟著晉王,要好好跟晉王學習,不能整天想些不正經的!”說完,他便氣衝衝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盛清歌呢喃:父親,現在這樣你接受不了。若是你知道我是女兒身後,會接受得了嗎?
晉王府
流星解下信鴿身上的紙條,送到了百裏炫的書房,“王爺,是宮裏的飛鴿傳書。”
百裏炫抬眸,“拿過來吧。”
他打開紙條,果然不出他所料,北門離火這次來雲國的主要目的就是海鹽貿易權。也是,霖國皇帝年事已高,皇子中霖國皇帝最看重的就是六皇子北門離火,雖然沒有立太子,但是這皇位是非他莫屬了。不過現在就想著鞏固霖國,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他看向流星,“若是宮裏的人來請本王上朝或者霖國有客來訪,就說本王臥病在床,不便下地。”
流星:“是!”
第二天,百裏炫依舊沒事上朝,皇帝隻說了一句“晉王不宜勞累”就打發了北門離火,不過今天北門離火還和皇帝商量了另一件大事——霖國媛公主選夫婿。
皇室適合的人選太少了,北門離火特意提議,隻有年齡適合,三品以上的官員以及官員之子也是可以參與的。
這事皇帝當然上心,若是和霖國結親,於兩國友好往來是大好的,可惜自己唯一的女兒五年前遠嫁天音國了,不然眼前的北門離火倒是個不錯的才俊。
自己的皇弟是肯定不願意參與的,這種事他躲都來不及,看來隻能看自己的兩個兒子了。他立即派人出宮找三皇子百裏彥,派出去的人前前後後好幾波,結果連百裏彥的一根頭發都沒有帶回來。皇帝無奈,隻好向百裏炫求助,誰知百裏炫派人送了一副百裏彥的畫像入宮。
從宮裏回將軍府的路上,盛清歌一直承受著盛崴異樣的目光。他看著她,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又苦惱,一會兒又歎氣,欲言又止。
盛清歌實在是受不了了,“父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和我說?”
盛崴眉頭皺得緊緊的,最終還是決定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皇上要給霖國的媛公主選夫婿,為父看你也滿足條件,就是不知晉王會不會讓你參加?”
盛清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怎麼說她也是百裏炫“名正言順”的“男寵”,和媳婦兒差不多,誰會把自己的媳婦兒送給別人。再說,她是個女子,選什麼夫婿啊?
她訕笑,“父親你說笑了,這我肯定是不能參加的。”
盛崴不禁歎氣,“確實如此,隻是希望皇上那裏不要為難你才好。”
盛清歌心裏咯噔一聲,大叫不好:皇帝看她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到時候要是皇帝下個聖旨要她去參加,那她去與不去都沒好下場啊!
結果盛清歌真的收到了宮裏的傳信,不過不是皇帝的,而是北門媛的,意思是無論盛清歌願不願意參加,她都希望盛清歌當天可以到場。
盛清歌長舒了一口氣,這樣她就不用裝病了,免得又引來百裏炫。
使者行宮
聽完北門離火要給自己選夫婿,北門媛瞬間就炸毛了,她喜歡盛清歌被無情地拒絕就罷了,皇兄竟然真的要把她嫁到雲國!
她午飯都沒吃,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又哭又鬧。
門外的北門離火苦笑,“阿媛還是先吃飯吧,皇兄還特意叫來了盛清歌,你還是不願意選駙馬嗎?”
北門媛沒有聽清,不過她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清歌”兩個字,她止住了哭聲,“皇兄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北門離火微微一笑,“盛清歌也會來選你的夫婿。”
北門媛感覺打開門,探出一個小腦袋,驚喜地道:“皇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北門離火拿出帕子替她擦著臉上的眼淚,“皇兄什麼時候騙過你。”
北門媛離開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