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炫厭棄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宿莽,道:“別醫了,到晉王府領銀子,就當是被本王打死了,多少,本王賠你!”
盛清歌一愣,原來百裏炫還是個草菅人命的主!
“這可不行,人要是死在了將軍府,穿出去讓老百姓們怎麼說?小翠,去叫大夫。”
“是!”小翠說完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百裏炫也沒真想要宿莽死,怎麼說也是盛清歌親自到黑市買回來的,長得又安全,不過看著盛清歌維護宿莽,他又有些不滿了。
“那麼醜的人,又弱,難道你還舍不得不成?”
盛清歌聽著這話,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這麼重的酸味?不對,好像百裏炫一進門就帶著一大股子的酸味。難道是為了她吃醋?不對,一定是她想多了!
“人我會醫好的,既然把他買回來就沒想讓他死。王爺您要是沒事,請先回吧!”她的語氣裏帶著疏離的味道,她是真的想百裏炫快點離開,因為這樣的百裏炫,她不知道怎麼麵對。
百裏炫自然聽出了她的疏離,他垂眸,呢喃:“本王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嗎?”
“啊?王爺您說什麼?”他的聲音太小了,盛清歌沒有聽清。
“沒什麼!”他也想要離開了,第一次麵對一個人時讓他有那種狼狽不堪的感覺,他的心裏有些酸楚。
他離開了,離去的背影格外孤寂。
此時盛清歌心裏也有些乖乖的感覺,一種她從來沒有過的恍惚感覺。驕傲的晉王,為什麼單單對著她這麼不同?
她的眉頭微蹙。百裏炫,好像真的對她有意思啊!
怎麼辦?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宿莽確實傷得不重,隻是受了輕微的內傷,大夫說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盛清歌怕百裏炫再看見他,就把他安排到了盛家老宅。
不過第二天盛清歌去老宅看他時,他依舊生龍活虎地在院子裏練武。
盛清歌疑惑了,這人怎麼都不會痛似的,內傷外傷他都不在乎。
“宿莽,你的內傷難道好了?”盛清歌走進他。
宿莽停了下來,驚喜地看著盛清歌,“公子,你來了!”
盛清歌訕笑,看到她需要表現得那麼高興嗎?
宿莽又拍拍胸脯,笑得人畜無害,“我沒事的。”
他的臉上還有一大塊紫色,原來的俊美容顏和現在形成了強烈對比,盛清歌忍不住捂著小嘴笑了起來。
“公子,你笑什麼?”宿莽好奇地看著她。
“沒什麼,沒什麼。”盛清歌正了正神色,“宿莽,你說過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你說的可是實話?”
宿莽也換上嚴肅的神色,半跪下來,“宿莽的命就是公子的,隻要公子說一聲,就是讓我去死,宿莽也一定照做!”
盛清歌招招手,示意他起來,“讓你去死倒是不會,本公子需要的隻是一個衷心的人。”
宿莽抬起他的綠眸子,神色堅定地看著盛清歌,“自打公子救下我了那天起,宿莽便決定為公子效命了。隻是宿莽希望公子不要拋棄宿莽!”
拋棄?怎麼他對自己那麼沒自信?
盛懷疑地看著他,“不過本公子也不知道你的來曆,要怎麼相信你?還有,本公子可沒有聽過宿這個姓!”
宿莽低下頭,“我是個孤兒,沒有姓,這個名字是師父取的。我之前一直生活在木國的山裏,後來被師兄騙出山。師兄將我用藥迷倒,我醒來時就在雲國的黑市了,那個人虐待我兩年,後來就是公子救下了我。”
他抬起頭,看著盛清歌的眼神夾雜著感激和信任。
盛清歌倒是嘴角抽了抽,這個故事,怎麼這麼狗血?
“你的師兄幹嘛害你?你們有仇?”
宿莽眼裏又露出淡淡的憂傷,“師兄說我們兩個隻有一個可以正大光明地離開山裏,他希望那個人是他,所以不想我再活著。最可惡的是,他還將抑製我功力的散功散給了黑市的那個人,不然我也不會被囚兩年。”
盛清歌疑惑地看著他,“你的武功很高嗎?還有,你一直生活在木國,怎麼會說雲國話的?”
宿莽眼裏的光黯了下來,“用了兩年散功散,我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黑市裏的個人說的都是雲國話,時間長了,我也就會說了,不過我說的不好。”
盛清歌想著,若是他的話都是真的,那他還真的挺可憐的。不過盛清歌也是穿過來好久才知道,這裏五國都有各自的語言,自己的運氣還是好的,因為雲國的語言和她前世的華夏國一樣。不過這個宿莽也太厲害了吧,兩年就將雲國語言掌握地差不多,這要是放在現代,就是一語言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