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中又傳出一陣唏噓聲。
百裏炫輕車熟路地就到了盛清歌的梨園,聽著園子裏沒有聲音,看到盛清歌的房間窗戶大開著的。他飛身進去,果然找到了正在屋裏練功的盛清歌。
盛清歌警覺地睜開眼,看見來人是百裏炫時,她心裏吐槽:百裏炫不是王爺嗎,怎麼學著小偷走窗戶?
“王爺您怎麼來了?還大門不走走窗戶,您是不是有爬人窗戶的癖好啊!”盛清歌沒好氣地說。
隻有窗戶開著,屋內的光線不好,她看不清百裏炫的表情,她說話就更肆無忌憚了。
“王爺怎麼不說話。您老以後要是再來,別再走窗戶了,嚇著我不事,被人看見了肯定會誤會的!”
盛清歌說完心裏一陣暢快,好久沒有看見百裏炫了,她竟然都大膽到當麵吐槽百裏炫了。
她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點了一個讚。
百裏炫大手一揮,房門就被打開了。
“現在不怕被人誤會了?”他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盛清歌給突然進來的光線刺痛了眼睛,她眨眨眼,看清百裏炫時,她愣住了。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百裏炫現在是模樣,臉色比紙片還白,眼裏也完全沒有平日裏的傲氣,平靜地就像一攤死水。
還沒從震撼中醒過來,下意識地說了一句:“百裏炫,你是受什麼打擊了嗎?”
百裏炫依舊沒有說什麼,他看著她的假喉結,有些出神。
還是覺得看著礙眼!
他飛身上前直接就把盛清歌的假喉結拿了下來。盛清歌此時心裏隻有氣惱,她都練了這麼久的內功了,可對於百裏炫,依舊是防不勝防。
她咬緊唇,握緊拳頭就向百裏炫攻擊,結果,三兩下就被百裏炫鎖在懷裏。
抱著她,百裏炫心裏微微有些動搖,對於懷裏的溫度,他是不舍的。
若是他真的不在了,盛清歌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又被百裏樺盯上了,以後她會怎麼樣?
他想著,蹙緊眉頭,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
盛清歌現在除了惱怒,還有羞憤,“百裏炫,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
令她沒想到的是,百裏炫順勢就放開她了。
“王爺,您是不是病了?”盛清歌沒好氣地說。
百裏炫心裏一驚,她怎麼知道他病了的?不過轉念一想,聰明如他,怎麼會聽不出盛清歌這是在罵他。
他也步惱,看著盛清歌,他想到了那個晚上浴池中看到的那張美輪美奐的小臉。想著,他的手就向盛清歌臉上伸去。
這會盛清歌反應很快,她靈活地就躲閃到一邊去。
她瞪著百裏炫,明亮的眸子裏是滿滿的怒火,“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直覺告訴她,百裏炫是想要撕掉她的人皮麵具。
“本王知道你就是那晚調戲本王的女子,時至今日,你還是不願意向本王露出你的真容嗎?”他的語氣裏隱隱約約有些哀傷。
不過盛清歌注意到的是“調戲”這個詞,她的嘴角微抽。不過,那晚她好像確實是調戲了百裏炫啊!但是這種事打死她,她也肯定不能當著百裏炫的麵承認。
“王爺,我是女子沒錯,不過調戲您,我怎麼敢呢!是不是?”
百裏炫看她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樣子,有些無奈,“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三番兩次地對本王不敬,還在外麵打著本王的名頭忽悠了!”
盛清歌不解,“王爺可不要胡亂冤枉人,我什麼時候打著你的名頭忽悠人了?”
百裏炫靠近她,“沒有嗎?本王怎麼聽說某人和一個珠寶店合作,還是以本王的名義。”
盛清歌頓時就明白了。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靜靜地看著盛清歌,道:“清歌,本王不會責怪你打著本王的名義做任何事情,本王希望你相信本王!我願意護著你,但是也想你可以早日對本王卸下偽裝,本王等不了多久了!”
盛清歌聽地有些雲裏霧裏,什麼叫他“等不了多久了”?
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流過一股暖流。在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願意護著她。連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都沒讓她有過這種暖意。
百裏炫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盛清歌沒想到他會這麼急著離開,上前想要拉住他。
他的話還沒說清楚呢!
誰知,百裏炫輕易地就錯開了她的手,但是盛清歌指尖依舊碰到了一處冰冷。
她僵在了原地。
他的手,怎麼會這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