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啟冰,原來你就是曾經名震荒界的天才劍客墨啟冰,你可知道,我與翎武門的交情之深厚?你竟敢以下犯上”天影眉頭緊皺,厲聲喝道,“那麼另一個也應該也應該是翎武門的子弟吧。你們倆若是能放下武器,誠心認錯,我還能在門主麵前為你們求饒,免你們一時糊塗所犯下的錯誤。”墨啟冰神色大驚,手中長劍不住地顫抖。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晚輩有眼不識泰山,竟無意中冒犯了天影前輩,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寬恕我……以及我師兄的過錯。”
“不需要跟他說太多,而且,殺了他酬勞還很高呢。我們缺錢用,不是嗎?”鹿白撫摸著重新入鞘的長劍劍柄,眼底掠過一抹不知名的光澤,卻不知這句話點起了天影的怒火,“囂張的毛頭小子,看我不替門主教訓教訓你。”天影左腳向前一踏,雄厚的荒術從地麵的裂縫中噴射而出,像一條鞭子,柔軟而又堅韌。卷向撫摸著劍柄的鹿白。鹿白瞳孔微微一張,身形憑空消失在了空氣裏。天影揮刀向背後斬去,無形的刀刃劃破了空氣,無數斷枝殘葉飄起,白色的身影在空氣中閃現了一瞬,然後又消失不見。鹿白身形不斷閃動,每次都與天影的劍刃劃過,白袍在劍刃帶起的風聲中獵獵飛揚。天影大驚,長劍輕挑,大量的荒術在那一挑之下爆發,撕裂了鹿白的長袍之後還在其皮膚上帶出了絲絲血痕。“哈哈哈,看你這小子還知不知錯,敢對我如此不敬!”天影看到鹿白身上的血痕,大笑。“你就笑吧,就當這是那最後的放肆了。”鹿白對身上的傷痕毫不在意,冷冷道。黑色的身影擋在鹿白和天影之間,”師兄,不要再跟他打下去了,我們確實錯了,認錯好嗎?”墨啟冰神色凝重,話語中帶著幾分哀求。一道光亮閃過,鹿白手中劍柄翻轉,衣袖射出白色的細針,墨啟冰還沒來得及躲避,就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本來反應很快,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鹿白會對他下手,兩人不僅是殺手中最親密的合作夥伴,而且是一對曾永不離棄的生死兄弟!
天影瞳孔急速擴大,怒吼道:“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師弟。”“還是少了一個人好點,你我之間的交戰就能集中精力了。”鹿白緩緩拔出長劍,自言自語道。那是一把精美到極致的長劍,劍身無瑕的清白在空氣中發出微微低吟。“看清楚這把劍吧,它會結束你的生命的。”話音剛落,天影腳尖輕點地麵,朝鹿白飛掠而來。轟天的水柱從水池中爆發,像數匹絲綢,帶著雄厚的力量朝鹿白卷去。鹿白雙瞳緊縮,長劍頓時出鞘,朝那些水質絲綢胡砍亂劈。但水波並未因此消失,反而將鹿白包裹在裏麵。天影揮動長劍朝水中的鹿白砍去。隨著骨肉撕裂的聲響,血珠慢慢散落在水球中。鹿白看了天影一眼,然後無力的垂下了頭。“你這小子終於死了,我也替你們的門主除去一個禍害啊。”天影臉上劃過濃濃的陰險,緩慢地轉動著劍柄,傾聽著水球中血肉撕裂的聲音。“竟敢對我如此無禮,我要你遭到報應!”“天影前輩如此大的口氣,卻隻能對著一具傀儡口出狂言,也著實可悲。”
清朗熟悉的聲音來自天影背後,鹿白白袍如舊,手中長劍似乎並未出鞘。清秀麵容帶著一股嘲諷。“你怎麼會在這裏?”天影的麵孔刻畫著赤裸裸的恐懼。鹿白沒有搭話,臉上帶著些許微笑,用看待一頭獵物的眼神看著天影,因為天影也確實是一頭掉進陷阱裏的野獸。
但是,野獸不管在哪裏,隻要它受到了傷害,收到了侮辱或挑戰,就會掙紮,會反抗。
天影緩慢揮舞著長劍,包裹鹿白傀儡的水球表麵突兀起了無數的水質長矛,鋪天蓋地地朝鹿白射去。鹿白手中帶鞘長劍揮動,綻開了一個屏障,將水矛擊潰。天影大驚,念動咒語,無數的水矛從池中射出,密密麻麻,勢不可擋。可是鹿白沒有在意它們,身影飄動。
在那一瞬間,鹿白與天影擦肩而過,鹿白手中長劍入鞘,一道劍的傷痕從天影的右肩至心髒部位延綿開來,深可見骨和內髒。鹿白握劍的右手手背勾勒出了一個奇特的圖騰。“鹿氏族紋?你是……“話語突然斷在空氣中,天影圓瞪著雙眼倒在了地上。
“沒錯,我就是。”鹿白對著天影的屍體說道,“神界四絕之一,神界北漠領主之子,現為翎武門九麟第八麟,鹿白。”鮮血濺在了豔紅的玫瑰上,玫瑰沾染上了天影的鮮血,變得更加豔麗迷人。鹿白輕輕擦掉劍鋒上的血跡,將長劍收回劍鞘,密林的迷幻氣息漸漸減弱,仿佛對那曾經不可一世的高傲劍客的小小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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