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黑羽和蕭清淩吵架之後,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玖零軍事學院,黑羽成了不折不扣的"名人",她依然不被任何人看好,不僅僅是因為她被認為是L國的低等生物。
“死精靈,你給我回來!還我的路飛!”將近過了大半個學期,秋弈才發現她丟失已久的軟陶路飛包掛在蕭清淩的包上,他好像是故意的,這從來不背包的高傲臭屁的上將背著他老古董一樣的背包在秋弈麵前走來走去,剛開始的時候,秋弈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直到她發現她丟失已久的包掛,她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怒發衝冠。
雖然秋弈本來是心平氣和地要求蕭清淩還給她,可是蕭清淩卻好像沒有發現秋弈生氣了一樣,若無其事地說:“這確實是我撿的,但你怎麼證明它是你的呢?”
經蕭清淩這麼一說,於是就發生了上文提到的事情。“信不信我拿醒目掄飛你的頭?!快還給我!”秋弈的手裏真的抓了一瓶青蘋果味的醒目汽水,追著蕭清淩在教室裏麵不知轉了多少圈兒,大半個學期在禮儀課上學習的禮儀,此時,全部都被秋弈拋到九霄雲外了。
視野中頻閃的黃色歎號已經閃了好久了,但是扣學分根本阻止不了她要拿回自己東西的腳步,直到蕭清淩跳上教室窗戶的那一刻,秋弈才停了下來.
“有……有種,有種你就下來,我都不信你能跳下去!”秋弈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用力地吞了口口水。
蕭清淩猛地打開窗戶,風吹進來的一瞬間,全班的女生都被眼前這個風流倜儻的上將迷倒了,冷峻的異瞳,在每一個女生看來都在對著自己放電,卡其色的頭發任清風洗禮,發辮也跟著飛了起來,微微揚起的嘴角,好像全世界都靜止了,就連秋弈也呆在原地。
就在全班都安靜的時候,黑羽剛從圖書館借完書回來,可是教室的門剛被她拉開了一半,就聽到秋弈聲嘶力竭的吼叫。
“你少給我裝逼!快把路飛還我,不然我……”
“不然怎麼樣?用醒目掄飛我的頭嗎?”秋弈想說的話根本沒說完,就被蕭清淩塞回去了,“不要總威脅我,你威脅一個比你軍銜等級高的人對你有什麼好處麼?秋弈下士,來吧,追上我我就還給你~”說罷,蕭清淩就從他的老古董斜挎包裏掏出來你得了他的可折疊,噴氣式滑行板,逃之夭夭了。
秋弈反應過來之後,大半個身體探出窗戶,確定他逃離的方向之後,向教室門口衝去,她看到了黑羽,並不是故意不打招呼,而是顧不上,可是下一刻,她就被黑羽拉住了,“追蕭清淩麼?你確定你的體力可以追的上他的高科技?”黑羽似在嘲諷,但這也是相當現實的問題,她看秋弈不說話,衝到自己的座位上,在課桌一側的掛鉤上取下她社團活動用的負摩擦零式動力輪滑鞋,“我去幫你追回來你的東西,回來你要請我吃冰淇淋哦~”說話的功夫,已經換好了鞋子,消失了。
就在黑羽已經衝到教學樓一樓的時候,她發現蕭清淩正站在教學樓的正門口,將手中的路飛拋起來接住,拋起來接住,好像有足夠的信心她追不上自己。
但黑羽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麵對蕭清淩,自從上次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他之後,眼看快要期中考試了,一句話也沒說過。
“小羽!黑羽正在思考如何麵對蕭清淩時候,聽到了一個對自己熟悉的稱呼,可當她滿懷驚喜地扭過頭去的時候,讓她失望的是並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也不可能是了。“我就說我們會再見麵的。”是弗雷斯特。
這麼長時間,黑羽差點就忘了弗雷斯特的存在,看到他之後,她立刻就想到了掛在宿舍裏的白色的風衣。
弗雷斯特戴著墨鏡,幾乎入夏卻穿了一件領子很高的衣服,但卻不同於上次,穿著很休閑。
“大叔?怎麼有空來找我了?”黑羽調侃著滑到弗雷斯特的麵前,他並不全是失望,對比蕭清淩她還是很樂意和弗雷斯特見麵的,“這麼久沒見,你就打扮得這麼時髦了,我還以為你都把我忘了。”
“怎麼會呢?我那麼值錢的風衣被你賣了怎麼辦……?”
黑羽似乎是忘記了她衝下教學樓是幹什麼的了,和弗雷斯特有說有笑。
今天是個陰天,這是火星模擬氣象的隨機設定,好像很快就會下一場雨一樣,蕭清淩站在教學樓門口,估計著等了大概有五分鍾以上了,覺得不對勁——他好心站在樓下等秋弈下來,可她未免也太慢了。
不經意地向大門口眺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酸澀的雙目,又繼續向黑羽所在的方向看去,這一次,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那就是黑羽,她旁邊的男人就是弗雷斯特。
羽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而且還有說有笑。
蕭清淩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鐵青鐵青的,就像是被關在囚籠中渴望自由的麻雀,他開始糾結究竟該不該衝上前去——弗雷斯特,他是認識的,也隻有他知道弗雷斯特的真相,他不敢上前,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黑羽並不知道弗雷斯特的真實身份,如果過去了這對於黑羽是一種殘忍,他又想要上前去,隻有一步之遙,黑羽就可以完完全全服從於他,就可以滿足他作為一個上將的虛榮心,糾結再糾結,他還是選擇了離開,但他也希望弗雷斯特看見了自己,並收斂收斂,不會再與黑羽見麵。
……
“都是同齡人,地位比我高又怎麼樣,我是俘虜又怎樣,叫你的名字又能怎麼樣?!……你們是人類,我也是,你們憑什麼奪走我的一切,憑什麼?!
那次黑羽用手中的毛巾摔在他的臉上的疼痛,還殘存在麵部,當時的他幾乎火到了極點,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黑羽離開飛行訓練營之後,秋弈想去找她但被他阻止了,有損了他作為X國上將尊嚴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冰冷淒涼的訓練營內隻剩下秋弈和蕭清淩兩個人了,趁秋弈在自動販賣機前買飲料解渴,蕭清淩憑空一劃,開始對聯係人中的黑羽進行衛星定位。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這麼晚獨自一個人在外麵也未免不太安全,雖然這是在玖零軍校內,但也不敢保證沒有任何危險因素。
“現在開始擔心她了,你也算有點兒良知。”秋弈一個抬頭仰起脖子,咽下一口罐裝飲料,“也許我不該多嘴,但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龍老師對黑羽的重要性。”她坐在蕭清淩的旁邊語重心長地說。
可蕭清淩大概沒有什麼聽故事的心情,關掉EMO控製麵板,整個人向後一仰,倚在靠背上,懶散地說:“本座,可不管她和龍淵閣有什麼故事,是什麼關係,又不是本座讓他失憶的,我都已經告訴她凶手是親王,不是本座了。”
“不管你聽不聽,我都要說了——她並不是在衝你發火,她隻是拿你為代表,衝X國發火,衝命運抱怨,因為你們不知打了什麼算盤就入侵了地球,她的親友在她的眼皮底下全部都被你的雇傭兵殺死了,父親在她六歲時就不知所蹤了,她的母親也在她被俘虜到火星之後生死未卜,龍老師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現在也被你們給洗腦了,你讓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兒如何接受啊?”
“這也隻是我所知道的黑羽一個人,L國可不是個小地方,還有很多L國公民甚至會比她的命運更慘,正是因為你是上將,她才會衝你吼啊,你要是個普通的小兵,吼也沒用!”
蕭清淩表麵是水波不驚,可是卻早就坐不住了,內心波濤洶湧,難以平息。
“你們的自私,毀滅了活在幸福中的人……”秋弈說罷這最後一句話之後,放下毛巾和飲料罐,繼續去訓練了。
隻有蕭清淩知道弗雷斯特正是他的孿生哥哥,親王蕭清嚴,假使黑羽知道麵前這個和自己有說有笑的男生就是她的仇人的話,她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本座才不去管你,自食惡果,嚐其苦吧。
蕭清淩又在小路飛的身上遊離了兩下之後,一鬆手它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駕馭著滑行板駛遠了。
“那麼……你穿著這種鞋子在教學樓裏幹什麼呢,不怕被扣學分麼?”弗雷斯特玩笑似的問黑羽。
可是黑羽不在乎,聳聳肩後道:“為了追逃犯,她搶走了我朋友很重要的東西,要不然我也不用……唉?!蕭清淩呢?”那個居高臨下當她看向教學樓大門口的時候,她發現那個居高自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她開始著急,一個蹬腿滑到門口,四處張望也不見人影。
又讓他逃了……
黑羽這樣想著,開始苦惱沒有找回秋弈的小路飛,怎麼回去跟她交待。
“怎麼,你找蕭清……蕭上將做什麼?”
弗雷斯特差點兒就喚出了蕭清淩的名字,弗雷斯特並不知道黑羽從入學以來就和蕭清淩有難以扯清的關係,雖然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弟弟被自己硬生生地塞進了玖零軍校為了和他之間的契約,而他在當初報了假名並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黑羽當時心情和情況,如果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她現在就不會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