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醒來,外麵還是一片陽光明媚。
真是的,沐軒浩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出去了。夏梓晴不由扶額,她現在真的這樣遲鈍了?
夏梓晴直覺不對,便搭手把脈,她有那麼一瞬的茫然,隨即霍然爬起。左手換右手,手按在脈搏上的動作極其的穩,就那樣的按著,一動不動,麵部的表情是她一貫的沉靜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就連細微的表情變動都沒有。
可是,她沉靜的表麵下卻是連呼吸都停了,整個身子,似乎被一根神經線串著,係在了一起。
過了許久,夏梓晴又換了另外的一隻手。
有那麼一瞬間,夏梓晴生平第二次腦子一片空白,像被一個巨雷劈過。
第一次被劈空白,還是五年前夏梓晴初次來到這個世界,在那一片冰天雪地,大雪紛飛的時候。
這一回劈得更狠,以至於夏梓晴還僵坐在床頭,腦子裏還在不停叫囂著。
“喜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懷孕?她怎麼會又懷孕了呢?
不是說了嗎,她生這一雙兒女的時候,大出血時傷了根基,無法再懷孕了嗎?
這是恐怕有錯,自己這點把脈的技術恐怕有誤。夏梓晴這樣安撫自己,等等時日再看吧。
夏梓晴愣怔一會兒,爬了起來。外間屋子響著爽朗的笑聲,她撲到門邊,正看見沐軒浩宇一手一個孩子過來。
“醒了。”沐軒浩宇瞥了夏梓晴一眼,隨即示意梅馨過去服侍王妃洗漱。
看見夏梓晴伸頭伸腦的樣子,沐軒浩宇不由皺眉,小王妃鬼頭鬼腦這樣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定然是有事瞞著自己。
“晴兒,紅萓和暖香她們都進府來了。梳洗好了,我們就一起下樓。”
“哎。”夏梓晴隨意擦了把臉,換了一身衣裙,讓梅馨重新梳了發誓。一枝玉簪將她的發輕輕挑起,其餘的順著背脊鋪下來。
夏梓晴穿著一身蔥黃色左斂右撚斜襟軟緞褙子,以蘭花做主要繡飾,搭配著素色絲質輕薄曳地裙,絲裙薄而柔軟,下垂感還又極好,裙角繡著和衣襟上同樣的淡色鳶尾蘭花,仿佛隨著波動似的,腰間是一根柳綠色垂下來的蝴蝶結絛壓裙,蔥黃柳綠更顯得雅淡。
這裙子的絲是用極昂貴的天蠶絲,而且是最近最流行的斜織提花手法織成。這沐軒王國,現在可唯獨的隻有這一件,這種布料穿在身上特別的輕柔,可以隨風揚起,對於女人來說也是格外的婀娜多姿,修身顯體。
她的手腕上帶著兩個玉白凝脂的羊脂玉鐲子,淡淡的泛著溫煦的光。近乎傍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鋪著鵝黃色床單的軟榻上,整個畫麵便顯得格外的柔和又溫暖。
沐軒浩宇不由動容,目光看著小王妃,溫柔沉靜。
夏梓晴那絕美的小臉上帶著少婦誘人的風韻,臉上始終帶著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使得她端莊,柔美,說不出的怡人風情。
他站在門口,看著夏梓晴,許久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