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想自打從醫院出門,海軍的身體好好的,經過路上的顛簸,回到院子裏麵都沒有啥反應。女婿打算背他上樓,海軍倔著自己走了上來,... ...
對,很可能是不應該從樓下麵自己步行上來的問題,把自己的身子裏麵那個部位,有可能受累了。想到這裏,杏花當即立斷,和海軍說:“咱們還到醫院去。”
“沒事,也許稍停一會兒就好了。我不想來回折騰了。”
這次杏花有點著急了,對海軍大聲說:“你要想少受罪,就聽我的咱們去醫院。”
到了這步田地,海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聽從杏花再到醫院裏麵。
桃花知道的時候,杏花和她閨女推著海軍剛作了ct的檢查。檢查的結果,是在手術的地方出現一塊陰影,可判斷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現在是更厲害啊,疼痛得海軍蜷成一團,隻有哼哼的份了。杏花閨女到醫生辦公室找到負責的醫生,看看她爸究竟是怎麼?那兒又出了問題。
由於夜很深了,負責的醫生給鄭州醫院的專家郝大夫,打過去電話,恰好那邊手機沒有信號,不能夠通話,隻好等等再說。
現在的情況真把杏花她們急壞了。病人海軍情緒很不穩定,疼得他胡思亂想起來。甚至他向杏花說:“你快找找醫生,讓他給我開點藥,我喝下去,就這麼不疼不癢死了算了,也省得拖累你們。”
值班的醫生,實在沒有辦法了,就給海軍打了一支安神鎮疼藥。海軍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大家才鬆了口氣。
在午夜兩點時分,負責的醫生隻好又給鄭州醫院的專家郝大夫打了個電話。
這次謝天謝地,電話那頭接了起來。負責醫生趕快向專家彙報了這兒的情況。郝大夫知道自己對這台手術了解,做的非常成功,怎麼會出現這檔子事情?
通過對海軍這幾天的生活起居的了解,可能是他今天回到家中,不該一個人倔著上樓的。又讓負責的醫生把剛剛拍的ct的影像片子,掃描後,用微信傳了過去。
人家專家憑借自己多年的臨床經驗,斷定在手術部位附近那塊陰影,是一塊水腫,但不能肯定,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讓把那塊陰影裏的東西,用注射器抽出來一部分,看看效果。大約過了有一個鍾頭的時間,海軍的肚子沒有剛來那會兒疼了,仿佛減輕了許多。
有了效果,專家郝大夫當即指使負責的醫生把病人海軍再用手推車送到了ct室,在機器下麵,把陰影部分裏麵的東西,全部抽了出來,還囑咐病人和醫生最近幾天絕對不可以進任何東西,讓手術傷害的地方愈合後,看情況再說。
原來是海軍回去倔著上樓,用力過大,把裏麵縫合的地方掙裂了,使腸裏麵的東西,滲透到了肚子裏麵,引起了疼痛。幸虧是在肚子裏麵,要在氣管的附近,恐怕現在就不在病房裏麵趟著了,早進了重病監護室。
桃花在第二天早起到了醫院,考慮到杏花她們折騰了一整黑夜,趨勢在醫院門口的早餐點買了油條和豆腐腦,打包拿到病房。
她到了的時候,海軍的病情早得到了控製,杏花倒在海軍迷糊著。杏花閨女和女婿倆個依偎著坐在大廳的長椅上。她進去後,沒有驚動她二姐,而是來到杏花她閨女她們小倆口的身旁,說:“油條和豆腐腦熱乎著呢,你們敖了一宿,快去趁熱吃點。”
杏花閨女到病房去拿東西的時候,她媽也醒了,問:“這是你們出去剛買的?”
“不是,是俺姨早起趕過來,在外麵早餐點買的,熱乎著呢,你趁勢也吃點吧。”
“你們快吃吧,我沒有胃口。”
桃花聽到她二姐說話,從外麵走進病房。小聲責怪她姐說:“你就沒想姐夫做了這麼大的一個手術,也不管管,由著他的性子胡來,有多麼的危險。”
杏花也知道自己的難處,隻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沒有去爭辯什麼。
那這幾天,海軍就又靠輸營養液體來補充能量。剛剛有了起色的身體,僅僅停留了那麼幾天就又瘦了下去。
這次海軍注意了,就負責他的醫生讓他下地活動,他都是小心翼翼地,沒有先前那麼莽撞了,不敢再自己逞能,想當然去作事情了,就連用力翻了個身體,也要向醫生彙報一下。用力打了一個大的噴嚏,也要求醫生到ct室檢查一下,才放心。在海軍的心目中,他自己就像國寶----國家保護動物大熊貓一樣,稍有點差池,就搞得醫生如急救似的。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出院的時候,這次海軍說啥也不回去了。杏花和她閨女沒有辦法,隻好在縣區另外租賃到一間房,他們老倆口搬到那兒,不回自己的家裏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