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帽:“。。。。。。。。。。是。”
李士銘望著裕祿,一臉的糾結和不情願,可胳膊再粗,也拗不過大腿,在裕祿死纏爛打的懇求下,李士銘隻能泱泱的帶著他,往王串場行去。
乖乖,這一走可就不得了了,要知道裕祿好說歹說也是直隸總督,人雖然迷信了一點,可是他的權威卻不會因為這一點而少半分。
總督出行自然旌旗招展,隨員眾多。前有‘鳴鑼開道’,後有人員高舉回避、肅靜、官銜牌、鐵鏈、木棍、烏鞘鞭、金瓜、尾槍、烏扇、黃傘等隨行儀仗,中間是一個八人台的裕祿官轎和李家的幾個墨綠色家轎,最後尾隨的是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兵丁,手持長短熥,跨帶長刀,麵容肅穆,踏著整齊的步伐跟進。
有清一代,‘鳴鑼開道’是非常講究的,不同的響,代表這不同官階。州縣官出行鳴鑼,打三響或者七響,稱為三棒鑼、七棒鑼,意為“速閃”、“軍民人等齊閃開”。
道府出行鳴鑼,打九棒鑼,意為“官吏軍民人等齊閃開”。
節製武官的大官出行,要打十一棒鑼,意為“文武官員軍民人等齊閃開”。至於十三棒響,一開始是隻有皇帝出行才有的架勢,可隨著長毛之亂,曾國藩等武人的逆襲,這個殊榮逐漸的也下放給了總督,是以總督以上官員出行,統統都是十三棒鑼,意為“文武百官官員軍民人等齊閃開”。
裕祿身為直隸總督,這些行頭還是必然要有的,不是他矯情,而是時代的局限性,這個年代可沒有人權民主一說,國家上到皇帝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認為‘鳴鑼開道’是官員出行必不可少的官儀,如果哪個大臣出行沒有這個行頭的話,說不得還要被禦史彈劾有損官威呢,老百姓也會唾棄其行為,譏諷這些官員為‘暴發戶’‘不懂規矩’。
天津衛作為首先開放的幾大港口城市之一,白天是非常繁華吵雜的,就算現在湧入了大量的‘拳匪’,對這個城市的影響也不是很大,歸根究底是因為現在的‘拳匪’還在控製範圍內,並沒有失控,要是等到五六月份,估計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人們在大街上隨意的壓著馬路,哼著歌,吃著火鍋,就這樣特麼的遇到土匪。。。恩,總督了,一時間天津大街小巷一陣人翻馬亂,小攤小販們忙著收拾攤位,逛大街的百姓著急往旁邊的門麵裏躲避,最可憐的是那些抓虱撓癢的乞丐們,因為沒人肯收容他們,一個個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般,四處亂躲,可還是被開路先鋒們給打的鼻青臉腫,血跡斑斑。
可這些都跟我們敬愛的總督大人無關,滿懷心思的他隻是催促著手下快速通過,好讓他早點見到錢真人的仙顏,有了大人的命令,開路先鋒們更是有恃無恐,見識過九十年代城管執法麼?把那個狀態再乘以十,就是現在開路先鋒們幹的事。
等裕祿一行人風塵仆仆的從鬧市經過之後,留下了一地狼藉,無數的人心中怒火滔天,腹誹不已,可惜他們沒有網絡,不能借助網絡大發雌威,隻能無助的看著損失慘重的財物默默流淚。
也有些人非常好奇自己的總督大人急急忙忙的朝城外飛奔所謂何事,眾所周知,看熱鬧是我國曆史悠久的優良傳統,於是乎,呼啦一下,一群人呼朋喚友,攜妻帶子,手裏抓著瓜子,嘴裏咬著棒棒糖,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的跟著總督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尾隨而去。
一些‘拳匪’看到這個場景也是非常訝然,其中一些心思活絡的,具有良好陰謀論主義的拳眾,本著對一切事情都抱有最壞想法的念頭,急匆匆的向各自的大師兄們彙報,其中還夾雜了不少自己的見解。
結果義和團的各位大佬也都坐不住了,就練被裕祿奉為上賓的張德成,張大神棍也急匆匆的喊上自己的心腹手下,帶領著百八千的團眾呼嘯前往,一同趕來的還有威名海外的大刀王五和自己的弟子。‘快槍隊’首領劉十九劉呈祥。壇主倪瓚清。‘紅燈照’大師姐,自稱‘黃蓮聖母’的林黑兒等都不約而同的前來查看。
另外各個租界的白人鬼畜們聽聞義和團有大舉行動,心中也是惶惶不安,自己不敢前往,就派遣手下的二鬼子漢奸李富貴,咳咳,那個王富貴帶領一幫華人快槍隊偽裝成義和團戰士前往查看。(ps:極力推薦《二鬼子漢奸李富貴》又名《基督將軍》,真的是一部神作,是作者清穿的啟蒙讀物。)
這一下,整個天津衛都亂起來了,各大勢力紛紛派人或親自朝錢大仙人的居所——王串場趕來,頗有一種大戰一觸即發的趕腳,一時間,風雲變幻,詭異莫測。
那此時我們的錢大仙人真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