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月的腦子迅速轉動著,如果是宇文宸煬行巫蠱之術,定會將布偶藏得很嚴密,而救火的人能找打布偶一定不是偶然。
最後,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有人故意放火,趁亂偽造證據,栽贓陷害,二,宇文宸煬確實行了巫蠱之術,但是被人發現了,所以有人趁著救火闖入長信宮,光明正大地尋找證據。
而秦歌月不覺得宇文宸煬會去做巫蠱那種東西。
總之有一點是確定的,有人故意縱火。
“是。”流錦從地上爬起來,緊跟在秦歌月身後,秦歌月腳步匆匆,若不是為了在眾人麵前維持皇貴妃的威儀,掩飾她和宇文宸煬的關係,此時早已經跑起來了。
越靠近西南角,越嘈雜,也越燥熱,無數的宮人從她的身邊經過,手裏提著水桶,偶爾有幾人撞到秦歌月的身上,連忙跪地求饒,秦歌月卻是理都不理,直接越過。
儀元宮和長信宮已經被圍的密不透風,最外麵是一行侍衛,手拿著長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論是誰也無法輕易突破這般的銅牆鐵壁。
秦歌月仔細看了下這些侍衛,盡是禦林軍,禦林軍隻聽從皇帝調遣,心下一沉,難不成是宇文元嘉的計謀?
秦歌月沒有時間多想,穿過層層圍護,來到最中央,整個澤藺國最有權勢的人聚集在此,皇上,太後,攝政王,南平王。
宇文元嘉一襲明黃色的衣衫,與那騰騰的火光相照應愈發顯得灼眼,他的臉依舊帶著病態的白,隻是收斂了溫和的笑意,麵色森然,站在最顯眼的地方。
在他的麵前,跪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玄色的衣袍,暗紋圖案在火光下愈發明顯,秦歌月看不清宇文宸煬的神情,隻看到他身前的布偶,上麵還紮著數不清的細長銀針。
秦歌月走上前,向宇文元嘉福身行禮,“參見皇上。”
宇文元嘉不說話,隻是輕一拂手,示意她起身,秦歌月緩緩站直了身子,臉上露出祥和的笑容:“這是怎麼了,南平王怎麼還跪在地上呢?”
宇文元嘉不說話,甚至都不堪秦歌月一眼,他身旁的宇文厲上前一步說:“娘娘,有人在行宮中行巫蠱之術。”說著,手指著地上的小人。
秦歌月這才恍然大悟一般,捂著嘴,做驚訝的模樣,轉身看向宇文宸煬身前的小人。
“呀,這是誰幹的,如此晦氣的東西!”鳳眸眯起,眉間滿是厭惡,卻隻字不提宇文宸煬,接而問道:“這東西是從何處找到的?”
“啟稟娘娘,是從長信宮中找到的。”這次出聲的不再是宇文厲的那方,而是宇文元嘉身後的阿炎,“這布偶的肚子裏還有陛下的生辰八字。”
秦歌月從旁人望不清的角度看了一眼宇文元嘉,從他的眼神中,她真的看不出這件事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秦歌月轉身,嫣然一笑,走到宇文宸煬的身前,蹲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