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對於王老四,算是徹底絕望了,言過其實,不堪大用;大呼小叫,各種烏龍;人品如何先不說了,個人素質真的堪憂啊。
哎!
沈夢默然歎了口氣,其實對這種情況,也算有些心理準備了,反正這個奇葩就是傳說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那種,如果按照市麵上很流行的木桶理論來衡量。王老四就是那根最短的短板,短的都低於地平線了。
虧自己還認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呢!明明應該是多他一個多個累贅,少他一個皆大歡喜才是。
比如現在,範無救既然說有危險,可卻沒說危險是什麼,假設危險是來了個刺客呢?假設刺客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呢?如果聽到王老四的話語,知道自己有了防備,豈不更加難防?
按說換了別人,這個時候,已經忍不住要發飆了。可沈夢畢竟是沈夢,她是個很執著的人,既然決定了的事情,那就要先做到,要發飆也要等他先算完再發飆啊!
先聽聽他有什麼話說也不遲。
於是沈夢忍著脾氣,悄聲對王老四說道:“四爺噤聲,還請四爺為我卜一卦,看看這危險到底是什麼。”
王老四神色頗為為難,扭扭捏捏說道:“哎呀,這個可不好辦。你也知道的,我就是個半吊子而已。這個我真不大行的啦。”
看見沈夢臉色發黑,他又急忙補充說道:“不過沒關係的,我可以先算算看。”
沈夢盯著王老四,不說話。她現在恨死了這個言過其實,毫無作用的王老四了。
王老四強行忽視沈夢的目光。從小罐裏取出三枚銅錢,裝模作樣的放在手裏搖了搖,然後攤在眼前桌上,仔細觀察卦象,沉思半晌,神情忽然變得極其凝重。
被王老四神色一帶,沈夢也感覺自己變得凝重起來。不料王老四看了半天,忽然從身前懸掛的帆布包裏掏出一本金錢課全書,蘸著口水,一頁頁翻開,用了十幾分鍾,方才找到自己想要的卦象,然後兩相對照,磕磕絆絆地讀道:“唔,這個卦象,確實不好,是大凶之兆,有血光之災,行凶者來自,嗯,來自身後?”
“什麼,身後?”沈夢聽到這句話後,神色忽然變得好看起來,與此同時,她感覺背後泛起一絲涼意。
她清清楚楚感覺到,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殺機,從身後傳來。她急忙回頭,卻見一個戴著低簷帽子和黑色口罩的男子右手高舉,手中明晃晃的,赫然是一把短刀。
沈夢感覺心髒咯噔跳了一下,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驀然湧上心頭,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短刀帶著嗚嗚風聲,狠狠向她紮來。
沈夢的身體反應,遠遠比大腦反應更快,腦子裏還沒想好該怎麼辦,身體卻先做出了躲閃,鋒利的刀刃滑過耳邊發梢,隻割下一縷秀發。
男子見攻擊不中,也不氣餒,匕首再次橫揮。沈夢低頭閃過刀鋒,手中一團綠色火焰如同靈光乍現,輕輕按在了男子胸口。
就連沈夢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好像自然而然的,她就這麼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