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退後一步，拉開了一些安全距離，一臉認真和真誠。
“我覺得，我們要約法三章，很有必要。”
“約法三章？”範無救想起他們先前租房子的不好回憶，直覺排斥。“我可以拒絕嗎？”
“不，範大哥，無規矩不成方圓。自古以來，治國齊家都是有規矩可循的。”沈夢開始引經據典，畢竟對話應有幾百歲的鬼差，古代道理對他而言應該比較容易接納。
範無救皺著一張陰柔臉，一臉為難，沒說話。
沈夢見他沉默，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也隻好不說話。
半晌，範無救終於開口打破沉默。
“那你想約什麼？”
——咦？
——咦咦？
——咦咦咦？
不可思議的，這位範先生是讓步了嗎？
“你說什麼？”沈夢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問你，約法三章，你要約些什麼？”範無救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範無救開始不耐煩了起來，他最討厭就是規定規矩了。隻是死黨謝必安說過，規矩是個好東西，可以使原本互不對眼的幾個人和諧的一起協作。好吧，作為一位能屈能伸的最強鬼差，為了以後的生活，他也可以接受一下“小小”的讓步的。
沈夢笑了，抓住難得的機會，開始跟他討價還價。
“是這樣子的，關於食宿的事情，我們要有一個原則，就是尊重對方的隱私。”
“隱私？！”範無救對這個詞沒有絲毫概念。“什麼是隱私？你有隱私嗎？”
“嗯嗯。”沈夢點點頭，這位鬼差先生果然不知道“隱私”為何物，就讓她幫他洗腦吧！
“隱私，英語就叫Privacy，大概的意思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保證私人空間不被侵犯之類的意思。”沈夢嚐試解釋道。
“Privacy？”這個詞他認識，但範無救一向沒有深究這些具體意思，反正生活，不就是自己高興就好了嘛！
“就是，不能隨便進入別人的房間這個意思。”沈夢衝口而出。
“哦？！”範無救訝異地看著她懊惱的模樣，恍然大悟。
“原來你搞那麼多東西，就是這個事情呀？”範無救失笑道：“你直接說就好了。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鬼差，隻是先前跟謝必安都是這樣子的，習慣成自然了而已。以後這樣吧，沒有你允許，我絕對不會進入你房間，行了嗎？”
沈夢看著眼前這位範先生難得溫柔的笑容，整個人似乎發光一般，她不由得閃了一下神。
範無救見她毫無反應，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給點反應好哦……你再這樣，我不跟你玩的囉！”
沈夢被他的一句硬是逼回過神來，一頓氣憤。這隻鬼差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空得一副好皮相。
“範大哥，你同意的話，那實在太好了。”沈夢咬咬牙，硬著聲音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