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幹吧,孟樹強大哥,方雲暉保證,至少無論在何種危難的時刻,我都不會拋棄我的兄弟朋友,甚至百姓!”
“但是你剛剛才說過,我是朝廷人馬的軍人。”
方雲暉重重地歎了口氣,輕聲地說:“孟樹強大哥,你可能還不了解你現在的處境。周龍彪拋棄了你們,而朝廷以後來接管的部隊,同樣不敢信任你們,不客氣地說,你們這一萬人,是一塊雞肋。我想,朝廷最大的可能,會把你們轉到我的戍衛軍裏麵。”
“不過我是個陸軍提督,現在突然轉成了水師”說到這裏,孟樹強自己都感覺得到,對周龍彪已經不再是因為失去依賴而難過,不再是因為失去驕傲而遺憾,而是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痛恨!
方雲暉笑了起來:“別擔心我的朋友,為了你,我也要組建一支特別的部隊——特種兵部隊!”
“特種兵部隊?”孟樹強很納悶這個新名詞,“既為水師,談何特種?”
“問得好!”方雲暉笑了起來,“既為水師,又怎麼能打陸戰呢?這是你們南洋水師在虎鯊身島戰役中最大的指揮失誤地方。周龍彪猜測海城會在海麵上阻擊你們過海,所以盡出海軍精英。你試想一下,如果是這幾艘大艦上,裝載了你們陸軍第八師團過海,情況又一樣麼?這就是我要打造特種兵的原因。”
“水師不擅長陸地作戰,陸軍又不熟悉水戰,這是帝國用兵最大的失誤所在。而南洋水師恰恰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卻沒有好好地思考它、利用它,這是全軍輕敵所致。水師固然是縱橫海上,但如果加上戰力強悍的陸軍,在登陸戰上發揮的作用與單純的海軍不可同日而語。這就是我要建立特種兵部隊的意義所在。”方雲暉笑眯眯地看著孟樹強。
孟樹強低頭不語,過了很長時間,抬頭說:“方公爺,我每曾聽到你的名聲,實不敢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有如此大的名聲業績,總以為是運氣使然。今日一見,才知道盛名之下,實無虛士,如朝廷兵部將我等撥歸大人戍衛軍之下,孟樹強願效犬馬之勞!”
方雲暉的笑聲顯得非常高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孟樹強大哥,這個你盡管放心,這十年以來,我估計的大局形勢,還未曾錯失過一件。我想,就算帝國把你們調撥到我的戍衛軍之中來,那兩艘大艦必然不會給我。我看這萬把人當中,有陸軍、有老水平,還有一部分像是船夫水手,你給我詳細說說情況。周龍彪放棄了你們,我卻要依靠你們,建立一支強大的屬於紫荊花家族的海軍!”
方雲暉當晚宴請過孟樹強等原南洋水師的將領之後,喝得有些醉了,冰娟扶著他回寢帳,剛把他扶到床上,正要轉身去打洗臉水的時候,忽地感覺到一陣法力的波動。因為方雲暉近期一直地方飄渺島巫王再度派遣更厲害的巫師來抓自己回去,自譚嘯風以下所有紫荊花高手,都無時無刻不提高警惕。冰娟剛要喝問,就感覺到一陣冷風颯然,戴著麵具的譚嘯風已經出現在方雲暉的床前,冷冷地問道:“是誰?”
方雲暉醉得並不算是誇張,這時候立刻坐起了起來。隻見案幾之前,一個輪廓在空氣中顯現出來,漸漸地清晰,仿佛一個畫中人從透明的畫裏走出來一般。冰娟初時以為是董霜華,待片刻後看清來人的麵貌,已經把法杖取在了手裏。這時候方雲暉已經擺了擺手:“你們倆出去吧,不是敵人,是朋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海峽對麵的海城國女皇藍鯨!
“來來來,坐下談談吧,我今天晚上多喝了幾杯酒,沒察覺到你來。”方雲暉送走了冰娟和譚嘯風之後對藍鯨王說。
藍鯨王的臉上帶著非常迷人的笑容,淺淺地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小口:“方公爺倒是不著急,我軍虎鯊身島大勝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大臣戰將,催著我打過海峽來呢。”
方雲暉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既然能使南洋水師大敗,當然也可以讓海城人過不了海峽。現在海峽這頭是我方雲暉為帥,女皇這麼堂而皇之打過來,太不給你這個護法麵子了吧?”
藍鯨王現出了淺淺的酒窩笑了一聲說:“方公爺你說笑了。我在海城那些手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虎鯊身島之戰的就裏,才會這樣口出狂言。此次大戰,我還該深謝你的指點才是。你我的交情,我哪裏敢正眼覷看華州大陸,不過呢,戰後有些日子了,遲遲沒有和談,群臣議論紛紛,我所以過海來看你,想聽聽你的意思。要是貴國的使者來了,您看這談判該當如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