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在光頭曾總的辦公室裏,他的助理剛放下資料離開,卻冷不防地忽然冒出一個陌生人。
這個陌生的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從哪裏進來的,光頭曾總一概不知,他有點奇怪地問道:
“這位先生,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找誰?”
陌生人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一步一步的向他緊逼過去。
“你要幹什麼?你是什麼人?”光頭曾總的話問得鏗鏘有力,毫無懼色。他本身就是個行武出身的人,曾經九死一生的拚出自己的地盤,麵對這樣的一對一的場麵,而且還是個儒雅文弱的書生,他在心裏幾乎可以斷定,如果這個陌生人是來找麻煩的話,自己勝券在握。
陌生人還是沒有說話,他的身體已經走到了離光頭曾總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
“你到底是誰?”光頭曾總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麵對這突如其來陌生人,心裏麵多少有點恐慌起來。
就在他的問話剛出口的瞬間,陌生人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這一把抓住的力量之大,完全超出了光頭曾總的想象,因為,他的整個人已經被提了起來,雙腳離開了地麵。
“你是幹什麼的?”光頭曾總這輩子哪吃過這樣的虧,他雙手亂舞,身體掙紮,然而,根本無濟於事。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隻小鳥被一個大力士抓在了手上,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立刻讓你喪命於此。”陌生人終於開口了。
“先生,有話好好說,這樣好像不妥吧?”光頭曾總雙腳騰空,他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之強大,而且來者不善。
“隻要你說了實話,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如果忽悠我,那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陌生人說著,已經把光頭曾總的腳接到了地麵,但手依然緊緊的抓住領口。
“到底什麼事?竟然要置人於死地?太誇張了吧?”光頭曾總不愧為江湖老大出身,遇此險情,還能有這番淡定,確實是個人物。
“我問你,環宇集團董事長大奔的刹車係統是不是你派人破壞的?”陌生人終於亮出來來意。
“刹車係統?破壞?不知道,聽不懂。”光頭曾總的頭搖得像個晃蕩鼓似的。
“你還裝死!除了你還有誰!”此時陌生人的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光頭曾總的左臂,並且來了一個旋轉,這個旋轉的角度已經到了極限,倘若再稍微一用力,光頭曾總的這條左臂將徹底斷裂。
光頭曾總一下子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剛想喊出聲,陌生人搶先說道:
“隻要你叫喊一聲,我立馬將你這條手臂卸下來!”
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光頭曾總算是服帖了,他強忍著疼痛,辯解道:
“什麼刹車係統,我真的不知道,我對天發誓,如果知道不說,天打五雷轟,全家不得好死!”
“你發這樣的毒誓,如果應驗了,就不怕遭天譴?”
“我不怕,因為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一定是誤會了,或者是找錯對象了。”光頭曾總完全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陌生人開始有點猶豫了,難道真的不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如果不把這個案子弄個水落石出,自己的價值何在?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算是逍遙穀玄虛道觀出來的人嗎?
是的,這個所謂的陌生人正是羅成。
我們在開篇的時候就介紹過,羅成練就的所有神功裏麵,就包含著一項易容術,而且不是一般的易容術,是能夠達到出神入化、麵目全非境界的易容術。
所以,光頭曾總即使想到此人有可能是郝建軍身邊的羅成,但眼前的事實告訴他,此人定是郝建軍身邊的另一高手。
而此時的羅成,明白這裏不是雲南的熱帶雨林,知道麵對的不是什麼亡命之徒的毒梟,他必須查明真相方可動手,決不能讓郝叔叔說他濫殺無辜。
於是,他開始運氣,他要動用最耗內力的讀心術來探明光頭曾總的虛實。
“哎呦,這位兄弟,能不能放鬆點,我快要疼死了。”光頭曾總大概確實是吃不消了,他的臉已經開始扭曲。
“這點疼痛就受不了啦?我告訴你,你如果非要拚命抵賴,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我今天來了,沒有結果是不會放你過門的!”
“這位俠士,我不知道你是郝董的什麼人,但是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什麼破壞刹車係統?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雲裏霧裏了!”
這時,羅成的眼光有點迷惑了,他的讀心術神功已然發力,但出現在他眼簾的,也就是在光頭曾總思維大腦的左右兩側,像電子屏幕顯現出來的符號,竟然都是???這樣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