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媚態美女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弱勢,她的心態好像蠻年輕的,因為她在凝視了羅成半餉以後,脫口說了句:
“那位年輕的先生好像一個人。”
“像什麼人?”光頭曾總笑眯眯的問。
“像‘來自星星的你’裏麵的都敏俊,是的,神態很像。”媚態美女為自己的發現興奮不已。
“我靠!”光頭曾總佯裝生氣,“你這是在咒我呢,郝董身邊本來就高手如雲,再從天上下來一個都敏俊,那我們還有活路嗎?”
“這個曾總大可放心,”歐陽詩詩說道,“他雖然具備了都敏俊的超能力,但他不會為非作歹,他出手相助,都是維護正義;一旦他出手傷人,必然是此人罪不可赦,或者是惡貫滿盈。”
歐陽詩詩的話看似在介紹羅成,實則其針對性強烈無比,鋒芒逼人。
羅成心想,一個性感女神用這種語氣說話,毫無懼色,且是在讚美自己,太拉風了!更讓他心花怒放的是,歐陽詩詩的話不僅是認可了他的超能力,還同時認可了他的人品!
想起當初她帶有蔑視的眼光看待自己,而自己曾經的耿耿於懷,現在都煙消雲散了。
“歐陽小姐的話言重了,我們都是搞企業、搞工程的人,貪贓枉法隻能是玩火自焚,我們傑奧公司跟你們環宇集團,盡管是競爭對手,但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俗話說,有競爭才有進步,有競爭才有發展,這就是說發小財靠朋友,發大財靠的是敵人,隻不過這次你們的這塊肉確實太大了,我們隻是想喝點肉湯,所以請你們過來吃傳說中的娃娃魚,以表我們對貴企業的敬佩和尊重。”
雖說光頭曾總是黑社會起家,但多年的商戰讓他學會了忍辱負重,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否則,以他的性格,不會說出這些委曲求全的話。
“但是你們不應該違背常理,逆道而行,”郝建軍抽著雪茄煙,穩穩地說道,“老祖宗講究的是先禮後兵,而你們采取的是先兵後禮,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倘若一開始就有此交流和溝通,這碗肉湯不僅可以有你們的份,而且可以帶點骨頭甚至肉,但是現在不行了,是你們自己斷了自己的路,吃肉喝湯之事,下個項目再考慮吧。”
郝建軍的話說完,光頭曾總臉上的肌肉微微地抽蓄了一下,但還是不露聲色地說道:
“幾十萬平方米的綠化帶,外加兩個中心花園,有噴泉有假山,這是多少億的工程?如果不是領導班子的變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項目是我們的,我們為此花了多麼大的代價,這個你心裏非常清楚,郝董,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麼大的項目,你反正是需要轉包的,為什麼無視我們的存在呢?”
“很簡單,因為你們沒有走好第一步,如果我現在放手,某種程度上意味著屈服於你的淫威,你會為自己的曾經幾次綁架威脅洋洋得意,所以,這一次,我沒有放手的理由,以後,可以考慮合作。”
“做人做事都不要太絕,山不轉水轉,為自己留條後路有壞處嗎?你很明白,如果不是你們環宇,我們絕對是這個項目的大當家的!”
“曾總,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我堂堂七尺男兒,豈可屈服於旁門左道!”
郝建軍的話說到這個份上,羅成不僅對郝建軍肅然起敬,對周圍的一切也開始了警覺。
他發現光頭曾總後麵的兩個保鏢有一個出去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原位,他讓人的感覺是,他上了一趟洗手間。
但是,羅成的深厚內力及超能力的神功,包含著一種對不利因素的敏感和預測;而且,他身上還有一件寶貝玉器,一旦他的體內有一股不明的氣流在湧動,就說明有什麼不良的現象在操縱,這除了九陽神功和一陽指加上內功所有“陽”的滲透的精華所在,他身上的這個寶貝玉器將是重要的警報器。
不過,現在他隻是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並不清楚具體的事宜和方位,所以他在內心加倍了警戒。
按理,光頭曾總請郝建軍吃飯,郝建軍完全可以拒絕的;但郝建軍心裏清楚,光頭曾總的這種邀請,帶有一定的試探他膽略的意圖,如果推辭不去,光頭曾總會以為他膽怯,從而肆無忌憚的搞些下三濫的勾當。
郝建軍本身就是一個不畏強暴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即便是鴻門宴,他也定然要闖它一闖。力量來自於智慧,郝建軍就不相信,在上海這樣的法製環境,你光頭老大能有多大的為非作歹的膽量。
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羅成的到來,給郝建軍吃了一顆劑量很重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