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我是來抓老鼠的,這下信了吧!”殷昭聳聳肩。
老者臉色難看,他盯著殷昭,怎麼都覺得食金獸是這小子故意放進來的。
“年輕人,我神樹部落雖然勢弱,但真要拚上血本,也不是什麼人敢來撒野的。”老者冷聲說道。
“唉!罔我一腔真誠,沒想到在你們眼中竟是如此不堪,罷了!罷了!”殷昭搖頭歎息,真有幾分被冤枉而難以言明的委屈。
老者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如此熱心,你的心意老朽了領了,我們部落的事,自有我們自己解決,就不勞煩外人了。”
“鬆木,送客!”老者下了逐客令。
“別,別啊!我們再商量商量,我又不收你們錢,免費的……”不管殷昭怎麼說,他還是被趕出了屋子。
“老頭子還真強嗬!”殷昭對帶他出來的鬆木說道,鬆木沒有搭話,帶著殷昭向部落外走去。
殷昭邊走邊觀察著四周,神樹部落籠罩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原本平靜的部落,已是燈火通明,嘈雜亂作,一個個人走出房屋,急匆匆的趕往神廟。
“那老鼠能搞出這麼大動靜!”殷昭驚奇,突然,他臉色一變。
“不好了,不好了……”驚慌失措的喊聲,從神廟中傳來,響徹神樹部落,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聽哢嚓一聲,神廟頂部斷裂,一條黑色枝條伸了出來。
枝條輕輕搖擺,向跑出神廟那個驚呼的人纏繞而去,枝葉一擺,便貫穿了那個人的胸膛,他整個人被拉上了屋頂,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變成了一具幹屍。
吸血,枝條竟然吸血。殷昭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大老者帶著少女,走出房子,看到神廟上的黑枝條,急忙跪倒在地,驚恐的人們跟著他跪下磕頭祈禱。
“聖根!”
鬆木同樣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念著什麼聽不懂的話。
但他們並未得到憐憫,枝條搖擺,再次將一個人拉上了屋頂,接著第3個,第4個……可即便如此,依然沒有人逃跑,他們仿佛著了魔一般。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人。”殷昭感慨了一句,向神廟走了過去。雖然這些人的死活和他沒有關係,可真要看著他們這毫無意義的被殺,他還是不忍心。
當然,這是殷昭自己這麼認為的,至於血珠子說的,這根枝條來頭很大,是個大寶貝的什麼話,他是不認同的,做人怎麼隻能看到利益呢!他是個慈悲的人。
“喂!我說大爺,你就是把頭嗑碎了,都沒有用的,你們這條聖根呐,根本就是個邪物!”
殷昭說著,一個人又被拉上了屋頂,神廟下堆起一座小山,老者臉色慘白,嘴唇已被他咬出了血絲。
“這人呐,什麼時候都隻能靠自己,讓人施舍來的,終究不會長久。”殷昭麵色一正,身體騰空而起,衝向神廟上的枝條。
“流氓,休的對聖根無禮。”老者身旁的少女站起來喊道。
“是嗎!”殷昭冷笑,他身體一躲,枝葉徑直向少女而來。
少女臉色一變,信仰與死亡,就這樣赤裸裸的擺在了她麵前,為信仰而獻身,她並不畏懼,可這是她的信仰嗎!看著纏繞而來的枝條,那上麵沾了他族人的鮮血,他忽然感覺無比的迷茫。
“不!”老者終於爆發了,他擋在少女身前,歇斯底裏的吼道:“我們供奉了你這麼多年,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我們的神,你是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