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安佑突然覺得身體涼颼颼的,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躺在院子裏,頭正好不正不歪的壓在井蓋上,直到這時候,安佑才覺得自己的脖子好酸。
將井水取出來,用力的從頭灌下,用毛巾擦幹淨之後,安佑在杏花樹下打起了拳法。卻沒料到剛舉起拳頭了,後麵的招式全部忘記了。
“嗯?”安佑愣在那裏,覺得很奇怪,有點不知所措的撓撓頭。放下臂膊後再次提起拳頭揮舞者。
毫無頭緒,所有拳法的記憶都消除了,在腦子裏絲毫都想不起來如何去打下一個招式。安佑苦悶的說:“昨晚夢見了母妃,看來母妃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以前也是,說話說著說著就睡了,以前也不知道是誰哄誰睡覺。”
在遙遠的天際,母妃白煙蘭正在品著香茗,卻感到鼻子有點難受,不過她小心的將杯子水放下來,用力的揉了揉鼻梁,輕聲的咳嗽了聲。
畢竟她那個境界,一念動,便知因果。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給自己灌了口茶。揚起了細細的眉毛,深沉不語。
安佑回到了屋子裏,打開廚房門,看見擺放整齊的灶台上躺著一隻黑貓。
黑貓,它的頭枕著自己的小胳膊,另一隻直直的垂在灶台的邊沿,雙腿則懸空在鍋裏,原先蓋在鍋上的木蓋子被踢翻了。
安佑被這景色,這粗獷的姿勢愣住了,又打量下四周,窗戶是嚴實的,不知道這黑貓哪來的。
不過現在也就自己一個人了,突然萌發出熱情來,偷偷摸摸的走過去,直直的盯著眼前的貓。
那隻黑貓睜開眼睛,突然被一雙大眼睛嚇的一跳,往後一退,滾到了鍋裏,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那姿勢徹底萌壞了安佑。安佑的內心被眼前的黑貓徹底融化了。
“喵!”那隻黑貓叫了聲。
安佑沒怎麼理會,直接將手緩緩伸過去,準備抱起鍋裏的貓。
那隻黑貓正準備還手,給這個毛頭小子一個教訓。卻在刹那間感到了深切的寒意。它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空曠的屋頂,卻在它的眸子裏顯化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不知名的氣息在繚繞升騰,逐漸露出裏麵的白色光亮,如同開了天眼般,天神的目光垂下,審視著卑微的凡人。
黑貓以前被困在地宮裏,儼然一副貓老大的姿態,哪裏被欺負過。都是它在欺負別人。昨晚地宮突然被一道光破開了,它就順著光亮跳了出來,卻發現自己來到了外界。不過跨界耗費了不少元氣,就直直的在灶台上趴下,一睡就是一整晚,看到這麼個弱小的修道之人,本想戲弄對方,卻沒料到對方比它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喵,貓爺怎麼這麼苦,剛擺脫了小黑妞,又搭上這麼個祖宗。貓生悲劇啊。”
黑貓收回了爪子,被無奈的抱在懷裏,在安佑的觸摸下,卻聞到一股很是甘甜的氣息,順著就舔了過去,卻是安佑的手掌,黑貓一下子愣住了,為自己害羞起來。
安佑隻覺得這隻貓好可愛,一定要養著。傲嬌的黑貓掙脫開去,對著牆腳麵壁去了。為自己的悲慘貓生,畫著圈圈在罵著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