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你瞧瞧,那是不是我們威名遠揚的護國大將軍”沈梅看著兩匹馬飛快的朝樹林這邊而來,笑了。
看來她的這個法子還是有用的。
水清雲仰起腦袋看向遠處。
兩匹馬疾馳而來。
馬上的人兒身穿鎧甲,英猛逼人,不是水溶是誰。
看見他來,水清雲卻皺起了眉。
“怎麼,想不到他會來吧,如此說來,你在他心中還是有點地位的,也不妄你剛才沒有答應我的條件”沈梅輕輕的站起身,半邊臉的胎記此刻在烈日的餘暉下更加顯眼。
馬匹在離沈梅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水溶望著沈梅“你是誰?”
“哈哈~?”沈梅大笑起來“大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是五年不見,竟不記得故人?”
水溶疑惑的看著沈梅,腦海裏的確沒有這個人。
“不認識我,大將軍總該識得這兩位吧”沈梅緩緩的轉過身,指著自己身後的那兩個男子道。
水溶的目光在那兩男子的身上繞了一圈,搖了搖頭。
“水溶,五年前薛家滅門一案,你總該記得吧”沈梅實在沒耐心跟水溶耗下去,直截了當的問道。
“薛家?”聽到這兩字,水溶的眼裏突然幽暗起來,眯起眼看向沈梅“你是薛剛的夫人?”
“不錯,虧夫君一直把你當親兄長對待,你卻帶人滅我薛家滿門,你說,此等大仇,我應不應該找你報”沈梅的眼突然腥紅起來。
殺她薛家滿門的劊子手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替薛家,替夫君報仇雪恨。
“薛夫人”站在水溶身後的盧虎突然出聲“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我隻知道是他水溶帶人抄了我薛家滿門”沈梅突然歇思底裏。
“是將軍帶人抄的薛府不錯,可將軍也是無耐之舉”將軍已經為這事內疚了五年多。
“無耐,什麼樣的無耐,竟然我滅我滿門,什麼樣的無耐,需要親手手刃兄弟”沈梅冷笑。
無耐,殺了人,難道一句無耐就可能抵擋以往過錯。
不,不可能。
她今天一定要水溶付出血的代價。
讓他也嚐嚐生而不能,死而不得的感受。
“你先把把她放了吧,這畢竟是我們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水溶深深的太了一口氣,臉上都是滄桑。
他早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怎麼,心疼了?”沈梅看了一眼水清雲“這是我們兩家之前恩怨,她身為你的女兒,自然有關,一句話,今天我若是不能殺了你,我便要殺了她,就算不能讓你嚐嚐失去最親之人的痛苦,我也想看看,你的親生女兒死在你的跟前,你的心還能硬到什麼樣的程度”
水清雲看向沈梅。
覺得她真的很可憐。
首先不說她是不是水溶的親生女兒,單說水溶身為當朝護國大將軍,會容忍別人對他作出這些事。
是沈梅低估了他,還是高估了她自己。
“五年前的事,是聖上的意思,我不過也是奉命行事,你如果有恨可以朝著我來”水溶看了一眼水清雲,見她自始自終都沒看自己一眼,且神情淡定,臉上一點恐慌都沒有。
“恨,我當然恨,狗賊,拿命來”沈梅說著瘋了一般拔出手中的劍朝水溶襲擊過去,沈梅後麵的兩人也不甘示弱,齊齊上陣。
水溶眼睛一暗。
沒有還手。
隻是縷縷朝後退去。
暗中朝盧虎使了個眼色,盧虎點了點頭,慢慢朝水清雲靠近。
“大小姐,你怎麼樣?”盧虎見水清雲看著她,不由出聲問道。
“我沒事”水清雲搖頭。
就憑沈梅是君遠航手下之人這一點,她都不敢傷害她。
她不過是順帶配合了一番。
“薛夫人,你走吧”不過是幾下的功夫,沈梅已敗在了水溶的手下,水溶卻沒有要傷她的意思,隻是別過身去讓她走。
沈梅嘴角流著血,看著水溶“你今天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你隨時可以來報仇”
“哈哈~”沈梅笑的有點自嘲。
回去的路上。
水清雲坐在水溶的身後。
水溶坐在前麵。
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剩一衣之隔。
兩人誰也不先開口。
“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水溶最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落在她的手裏”水清雲勾唇。
“想來是你自願的”水溶回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