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是誰,在水府,我才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她說好聽點是庶女,是難聽點就是我們水府的奴才,我就不相信,在水府我還不能教訓一個奴才”水文箏越看水清雲越覺得她討厭,可惡。
身邊有兩個會武功的丫環了不起,不要忘了,她娘才是水府的當家夫人,她與她娘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水文箏的話一出,在座的姨娘和一幫庶女臉色全都不好看。
好啊,原來在她們的眼裏,她們這些姨娘和小姐都是她們的丫環,真是好大的口氣。
“箏兒”容氏真的生氣了。
箏兒平時說話口無遮攔也就罷了。
今天當著那麼多姨娘和庶女的麵,這不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娘,你說過你要為我報仇的,眼前女兒的仇人就在跟前,我不管,你要為女兒做主”水文箏嘴一撇,耍橫道。
“胡鬧”容氏一拍桌子“孫嬤嬤,把三小姐帶下去”
“娘,妹妹今天見姐姐回來,情緒難免有些激動,女兒帶妹妹下去”水文靜站了起來。
從水文箏的臉色當中,她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就算水清雲是當初陷害箏兒的那個人,無證無據的,箏兒如此胡鬧也是白搭,最後說不定還會得罪這一桌子人。
“我不走,今天我不教訓一下這賤人,我哪也不去”水文穩睜著一張杏目,咬牙道。
她找了半年多,沒有那人的消息,好不容易仇人就在眼前,她如何能放過她。
不,她一定要讓她嚐嚐比她痛苦千萬倍的痛苦。
水文箏一口一口賤人說的歡快,陳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三小姐”陳氏站起身,以前是她太軟弱,對雲兒不聞不問,所以才會任她們對雲兒任揉任捏,現如今,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兒在水府如此受欺負“雲兒再怎麼說也是老爺的長女,你這樣一口一口賤人,是在說誰,是說老爺與我生了一個賤人出來嗎?”
語氣雖然沒有多義正言辭,卻夾了一線悲憤在裏麵。
水文箏臉上一窘。
隨即不以為然。
是她爹生的又怎麼樣,隻要不是嫡出的,就是賤人一個。
容氏的眉瞬間夾在一起。
陳氏果真不一樣了。
以往碰到這種情況,她不僅不唯護,反而還會不耐煩的喝斥水清雲幾句。
現在,陳氏唯護的意味很明顯,那個樣子猶如一隻母雞在護著自己的小雞。
士別一年多,這個陳氏當真要讓她重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