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順。
就連君遠航都感覺有點不太對。
按理說,應該有個十拔二十拔殺手埋伏在各個路段等著他才是。
可是,從江南的一路回來,別說是殺手,連隻惹人厭的蒼蠅都沒有,這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怎麼,沒人殺你,你還不樂意”水清雲看向馬車外,外麵的風景告訴她,她們已經出了江南的地界。
君遠航聳了聳肩。
沒辦法,讓一個天天掙紮在死亡線的人,突然讓他平靜,確實有點無法適應。
“是不是皇上,突然良心發現,要饒過你了?”撇了撇嘴,和她一樣命賤,有人不來找麻煩,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永遠沒這個可能?或許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一直以來的刺殺都沒有成功,所以改變戰略了。
“那魚鉤也是在人家的手上,你就等著上鉤的那一天吧”
君遠航笑了。
一個人影鬼鬼崇崇的徘徊在召娣他們布莊的門口。
剛過完年,布莊裏麵的生意漸漸平淡下來,召娣娘倆也難得坐一起,相互做著針線活。
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
召娣放下手裏的針線,看了看外麵“娘,我怎麼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一般”
奇怪,街上明明沒有什麼人,怎麼會一種窺視感。
“沒有啊,娘怎麼感覺不到”劉氏看了看外麵,那有什麼人。
“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這麼久不見姐姐,還真是有點想她”召娣托著腮,上次姐姐病的那樣嚴重,也不知好些了沒。
心裏甚是不解,像姐姐那樣好的人,老天爺怎麼忍心讓她生病呢。
她又為姐姐做了兩身衣裳,隻等姐姐回來給姐姐送去。
“水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劉氏摸了摸召娣的腦袋,心裏為水清雲祈禱著。
“掌櫃的”肖梗一身凱甲的進來,硬朗的語氣瞬間把召娣母女倆的思緒拉了回來。
劉氏站起身,看著眼前威猛的男子,有些緊張,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軍爺想做衣服”
肖梗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後翻起櫃台前的布料,隨後要了幾種布料,讓劉氏做幾身衣服出來。
劉氏大概問了一下樣式,隨即就要量尺寸。
“你幹嘛”肖梗一把抓住劉氏的雙手,雙眼警惕的看著劉氏,讓她做衣服就做衣服,她的雙手在他身上亂比劃什麼。
“那個軍爺,你要做衣服,我總得知道你算衣服的尺寸,不然我哪裏知道給你做多大的合適”肖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的放開她的雙手“不是給我做的”
“那軍爺想給誰做,能不能把那人的尺寸告訴我”劉氏的手停在半空。
早說,早知道不是給他自己做的,她也不會想著量尺寸,瞧這軍爺爺剛剛那嚇人的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嚇的她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肖梗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世子爺的尺寸,不耐道“行吧,那你就用我的身體量吧,在我的尺寸上小一點就可以”做兩身衣服還那麼麻煩,早知道如此,他該讓下麵的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