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夫人”水清雲開口“我們懂你的意思,我已經把要建的大橋都寫在了那張圖紙上,不瞞你說,我們真的需要他的參與,況且,躲在這裏也不是逃避再實的唯一辦法,有些事總得站出來去麵對才行”
“姑娘說的都有道理,隻是當年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他曾經發過誓不再踏進江湖”如果不是因為當年之事,他們一家又何故來此。
當年之事?當年的什麼事?
慕少卿隻知道他爹他他娘死於一場戰鬥中。
難道他爹他娘之死另有隱情。
“赫夫人可知先生現在何處,清雲有句話想與他單獨說說”她勢必要請到赫淺深出山,不為別的,就為他滿腔的才華,如果不能用在造橋修路上麵真的是太可惜。
赫夫人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奴了奴嘴。
這個人一有事就蒙著頭睡大覺,誰喊都不理。
水清雲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好笑,沒想到赫淺深四五十歲的人了,一遇到問題還如同孩童一般躲進被子裏,提高嗓音道“赫先生,這座橋完全是以我的名義在建,所有的構思和畫圖也是我一人完成,其實就算先生不出山,假於時日我也能把這座橋的數字全部算出來,至於水利方麵,我相信,江山人才輩出,這世上肯定不止先生一人對水利這塊精通,我隻是替先生可惜,這一身才華隻怕要葬送在這冰天雪地當中,與這些寒猛野獸為武,我在替先生不甘,先生,你可甘心?”
水清雲的話,清亮清脆,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她在攻心。
攻赫淺深心底深處的那點執著,把他那丁點的理想和夢想無限次的放大。
“叔叔,嬸嬸和阿澤都這麼支持你重出江湖,你還在猶豫什麼?我保證,一定會保證你們一家人的人身安全,況且,你也知道,父親在世時,一直希望我能擁有造福一方百姓的能力,如今我在花江縣當一方縣令,為的就是給父親看看,我擁有這個能力。”慕少卿隱隱覺得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查清當年的真相,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請到赫淺深重出江湖。
“先生,你甘心嗎?”水清雲再次出聲。
你甘心嗎?這四個字落在赫淺深的心裏,如同一把刀在劃著他的心窩。
他不甘心。
他年少的夢想就是要造盡天下橋。
如何會甘心屈居在這裏。
他不甘心又能如何。
除了造橋。
他還有妻子,還有兒子,他不能不顧她們的性命,把他們帶到一個危險的處境當中。
“先生,你甘心嗎?”水清雲的話語又浮現在他的耳根前。
他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特別是當他看到圖紙上那些精確的計算時,他更不甘心。
不可否認,圖紙上有些東西已比他計算出來的東西不知精確千倍。
他驚訝門口那個女孩的能力。
慕少仙不解的看著水清雲。
她老是問這一句話做什麼,難道就不會再說點別的。
如是不甘心又如何會在這裏生活將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