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燁嘴角略帶嘲諷的看著江義姐妹倆,如同在看一出好戲。
“王爺,小的也不想打擾你,隻是這次酒店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來人又是江安候府的人,小的不敢輕易拿主意,隻好把你請下來”袁掌櫃恭敬的聲音在樓間響起。
王爺,他喚王爺。
江義聽見這個稱呼彈了起來。
他娘的是誰告訴他十六王爺不在江州的,他一這要剮了他的皮,這不是在害他。
“酒店損失了多少銀兩”是君遠航有些淡漠的聲音。
“小的粗算了一下,光物什損失費就有十萬兩左右,還不包括他們是影響咱們生意的損失”
剩下他們在說什麼,江義已經聽不見。
腦海裏隻有三個字。
十萬兩。
十萬兩是什麼概念,他爹知道不得殺了他。
江珊的臉上也不好看,不過,在她心裏倒不認為君遠航真有那個膽量敢朝江安候府要銀子。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袁掌櫃已經領著君遠航下來。
君遠航後邊跟著兩個冷麵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是兩人上好相與的,看樣子,說是殺手也不為過。
“見過王爺”在場的人除了衛燁,其它人真的傻了。
王爺真的在酒店,他不是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怎麼又是你?”君遠航一過來,全場的氣氛驟然下降。
江義勉強扯了一絲笑容出來“王爺,我不過是想住酒店,他們竟然不讓我住,我一時失手損壞了些東西,你千萬別生氣”上次他不過就是吐了口口水在這裏,便讓這個王爺一頓好打,今天他砸了他酒店那麼多東西,不會直接讓人殺了他吧。
想起這個他的雙腿便打顫。
早知道不聽這幫小兔崽子的縱踴。
現在可好,誰能告訴他要如何收場。
“噢”君遠航懶懶掃向地上,茶杯茶壺碎了一地,眉眼彎了彎,漫不經心道“這些茶杯原先都是皇兄賞賜下來,本王一直舍不得用,便讓人收了起來,這幾天剛好趕上中秋,為了圖個吉利,本王便讓人擺了出來,不過真是可惜,剛擺出來就碎了,也不知道皇兄知道了會不會怪罪下來”
他的語速越慢,江義聽的汗越多。
什麼。
那幾個破玩意還是禦賜品。
砸酒店和砸禦賜品可是兩個概念,他就算再沒腦子,也知道其中蹊蹺,一不小心,那可是要殺頭的。
君遠航的話一出,那些個小青年紛紛往後退。
他們可是小人物,剛剛砸東西的都是江義一個人砸的,可跟他們沒半文錢關係。
“王爺,外麵來了大批江安候府的護衛,好像把我們酒店給包圍了”
江珊一聽,雙眼瞪向江義,沒腦子的東西。
江義縮了縮腦袋不敢看她。
現下可好,又是砸,又是包圍,又是禦賜口,看你要怎麼辦,一轉身竟不管他死活走了。
“姐,姐,你不能不管我啊”江義在後麵大叫。
江珊暗罵了一句蠢貨,她若不走去把爹爹叫來,難道王爺會輕易放了江安候府。
做事不動腦子,真不知道爹怎麼會有把江安候府交到他手裏的想法,簡直要氣死她。
“看你做的蠢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姐”江義在後麵扯著嗓子。
“江哥,我們也先走一步,你自求多福哈”那些小青年一看江珊能走,他們也趁機想溜。
“本王說了你們可以走了嗎?”君遠航的話如一把利劍,直直的定住了他們的雙腿。
“嘖嘖,這些可都是禦賜品,多好的東西,竟讓你們打碎了,你說本王要不要拉上你們做墊背的呢”
江義的臉一白。
他什麼意思,要用他的命去抵這些酒杯。
“王爺,我實在不知道這些是禦賜品,若是知道,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哪,隻要你不把這事桶到聖上那,什麼事都好說”江義急急道,忽的想起什麼“不,你開個價,你想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你覺得本王會缺銀子,你知道,這可是皇兄對本王的一片心意,本王竟然這樣糟蹋了,本王無言麵對皇兄”
江義一喜,隻要不是要銀子,其它的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