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呢”不止那人不在,連那要死的家夥也不在房裏,君遠航也奇怪。
水清雲快步走向床前,才發現床上散落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的字龍鳳飛舞,大致是說,這個少年他帶走了,死不了。
君遠航瞄了一眼。
暗暗摸了摸鼻子。
無常手果真是無常手,這性子是越發怪了。
好好的你擄一個少年做什麼?
還當著雲兒的麵擄走,這不是讓他難做?
“他可靠嗎?”良久水清雲隻問了這麼一句。
無常手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不過能在她院子裏悄無聲息的把人擄走,想來是個高人,隻可惜連個背影也沒給她留。
“可靠,這個家夥看著是個無心之人,不過,隻要他認準要救的人,就一定能救的下來”不是君遠航在誇,無常手的性格古怪,你不知道他是想殺人還是救人。
像這種情況,隻出現過一次。
那就是他年幼的時候,命在旦夕,他突然出現。
這個少年和他有一樣的待遇,這說明什麼呢。
“好”水清雲的一顆心突然之間靜了下來。
君遠航雖然在外人麵前不怎麼著調,卻是個可以信任之人。
“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水清雲忽的又喃喃自語一句出來。
少年一走,日子又恢複了往常一般。
陳氏問起的時候,水清雲隻說是連夜把人送到江州去了。
陳氏也不懷疑。
雲兒現在不止有兩個丫環,身邊更是有兩個黑衣侍衛,想送個人還不是說句話的事。
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算落地。
那少年走了好,若是不走的話,她日夜都在擔心他會不會死在這裏。
少年走了,君遠航可沒走。
雲兒隻說讓他找到無常手,無常手他找到了,所以,他這次是專門來吃飯的。
吃什麼飯。
自然是等著雲兒為他下廚。
哈哈,這種感覺真像是外出的丈夫心心念念家裏嬌妻的手藝。
君遠航現在在容州也混了個臉熟。
看見他的人,便也會上前跟他打聲招呼。
他們地處容州,消息閉塞。
自然也鮮少有人知道,十六王爺其實名聲不太好。
在他們看來,這個王爺看著是個極好相處的,對姑娘又好,若是姑娘嫁給他的話,好像也不錯。
“王爺,您又來了,是不是來見姑娘的”君遠航跟在水清雲的身後,行走在田頭,不少婦人看著君遠航少不了一番打趣。
“自然是,你家姑娘不來見我,我隻好來見她了”君遠航偶爾也會風趣幾句。
這種時候,他就會感覺自己就是水清雲的男人。
“王爺也不害臊”這群婦人也愛起哄。
在她們眼裏,姑娘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就算是王爺想娶,也得姑娘同意才行。
“我臉皮向來厚”君遠航嗬嗬一笑。
臉皮不厚如何能抱得美人歸。
心裏卻想,如是還能再厚一些那就更好。
“哈哈”聞言那群婦人又是一陣大笑。
“姑娘,姑娘”一個婦人突然不笑了“這天氣也有一陣沒下雨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場雨來,如是再不下雨,這些剛出芽的高梁苗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