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遠航有些痞痞的聲音在三人的背後響起。
“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江義的氣勢明顯低了不少,也怪他自己,居然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十六王爺,誰不知道在江州最不能得罪的便是皇上的這位胞弟,惹了他常常沒什麼好果子。
再者人家是王爺,說句難聽的,是正宗的皇親國戚,比起他們家小小的一個江安候不知要高上多少?
君遠航的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江義的腳底下。
江義不明所以,低頭才看見剛剛他呸出來的那一口口水,此刻正像一塊金子般躺在他的腳下,江義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腫如豬頭的臉上扭曲的看著地上,不知所措。
“這等小事哪用得著三少親自動手,讓小的來就好”談兵的表弟談錢從自家的懷中掏出一塊帕子快速的跑到江義的跟前蹲下身就要擦去。
“阿信,閑雜人等怎麼也跑來礙事,丟出去”
談錢剛蹲下身,就聽得唉呀一聲,一個人影從江州五星大酒店中丟了出去。
圍觀的百姓忙退開到二米開外,看著這個從裏麵丟出來的人兒。
談兵本來就覺得自己的這個表弟有些多事,這下可好,拍馬屁沒拍在馬屁股上,丟眼丟到姥姥家去了。
身子向門口退去,深怕自己英俊的身姿和相貌入了十六王爺的眼,一個不留神被摔了出去。
江義剛開始還在驚歎談錢的懂事。
到最後臉上卻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這個十六王爺未免太歁人太甚,他這是想要他一個江安候的公子蹲下身親自把他在酒店裏吐出的口水擦掉。
江安候縱容他在外麵為非作歹,並不代表能夠縱容他丟掉江安候府的臉麵。
眼裏的凶狠一親而過。
不就是王爺,有什麼了不起。
如不是上麵有皇上給他撐腰,他連個屁都不是。
忍著心中的怒火,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蹲下身“王爺莫生氣,我這就處理幹淨”
嘴裏的話語吐出來卻不敢有半絲不敬。
君遠航冷冷的看著江義用他身上的衣服去擦幹淨地上的那一攤口水,好像在看一個毫不相幹之人。
大堂裏此刻已聚了不少人,都是江州的權富之人,當然也有不少人認出了江義,看著江義,又看看君遠航,嘴裏嘖嘖了兩聲,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情形,顯然是江義無形中得罪了十六王爺。
心中不由對江義送上十二萬分的同情,同時深深的告誡自己,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眼前的這個男子,太危險。
地上恢複其原有的光亮。
江義臉色尷尬的站起身。
此刻的他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想起他的衣服擦過地上的口水,他就惡心的想吐。
想他江義在江州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受過這個待遇。
轉身,憤然的離去。
水清雲在樓上看著樓下君遠航的處理方式,清冷的臉上顯現出一絲黑線。
她奶奶的,就知道這個君遠航不是個會辦事的。
江安候是什麼地方,難道他就不知道趁機訛上一把。
不輕不癢的給人幾拳頂什麼用,有真金白銀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