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起身,已不知所向。
阿信張了張嘴,沒出聲,把馬車掉了個頭,朝北鄰村而去。
“阿啾,阿啾~”果不其然,水清雲華麗麗的感冒了。
身體困乏無力,嘴裏哈欠連天。
本身原主的身體就不是特別好的那種,偏偏水清雲在一天之內淋了兩次雨,終於得了穿越到這裏的第一次感冒。
紅花與月影此時卻站在某人的一側,感受著君遠航身上閃發出的陣陣涼意,膽戰心驚。
“她白天還幹什麼去了”
紅花咬了咬唇“姑娘白天去了堤壩,我們也不知道姑娘要幹嘛,她拿了一把尺子在最大雨的時候插在水裏,不大一會我們就往回走,雨太大,雨傘根本不管用,所以姑娘才淋濕了”紅花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主子想知道的。
“真是好樣的,各自到阿信那裏去領罰,下次如再有今天的情況發生,你們也不必在留在她的身邊”君遠航的眸子幽暗晦深,一天之內淋了兩次雨還不夠,還兩次都處在危險當中。
她到底是膽大還是不要命。
“是”紅花與月影自知失職,不敢多說,靜靜的退了下去。
這邊,陳氏急的滿院子打轉“雲兒好像有點發燒,祥子,你去把袁大夫叫來”
“嬤嬤,你再去煮碗薑湯來,要濃,一定要辣出雲兒的汗來”
這一刻的陳氏好像又回到了數年間那個當家主母的派頭,腦子裏心急如焚,心間卻能把事情按排的條理得當。
“是”嬤嬤不敢耽擱
此時的陳氏更多的是害怕。
她怕雲兒萬一再燒壞了腦子,那可如何是好。
“芳芳,紅花與月影也不知跑哪去了,你去打盆冷水來,我要幫小姐敷敷”陳氏看著臉色通紅的水清雲,焦急異常。
“夫人,水打來了”徐芳芳看著床上的水清雲,擰了帕子上前卻被陳氏攔了下來“我來吧”
“夫人,袁大夫來了”齊祥領著袁深進來。
“袁大夫,你快幫雲兒看看”陳氏忙起身給袁深讓了個位子。
袁深看過冷靜,果斷的水清雲,看過麵不改色的水清雲,唯獨沒有見過如此讓人心疼的水清雲。
一看她的樣子就是在發燒,拉起她的脈搏,細細的把著。
“趕緊把這些藥拿去煎了,一會給她服下,服上兩次就好了”袁深也不再寫什麼方子,直接把藥箱裏的藥材包好,交給陳氏。
喝了藥,水清雲漸漸的睡了過去。
臉色也不再那麼潮紅。
陳氏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再發熱,心裏鬆了一口氣,紅花與月影已經回來,吩咐兩人好生看著雲兒,便回房去了。
是夜,外麵的雨還在嚦嚦的下個不停。
一個人影靜靜的坐在床前,用目光描揮著床上人兒的線條。
水清雲想起床,卻發現眼睛怎麼也張不開,雙唇幹燥的要命,全身也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水~”水清雲感覺自己的喉嚨在冒火,下意識的找水喝。
一杯水送入自己的唇間,水清雲像是渴了很久一般,一口氣喝了精光,全身的力量好似隨著水的流動又回到她的身邊,隨後那個人又倒了一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