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頭回到自家土房的時候,徐家村的老老小小都在那了。
“怎麼,都迫不及待的想把家裏的地賣出去”徐老頭把身上的鋤子放下,瞪著這一幫不知所謂的人道。
“死老頭子,你還回來幹什麼?”徐婆子看見徐老頭回來,陰陽怪氣道。
“徐叔,我們剛剛瞧見水姑娘過去找你啦,你們~談的怎麼樣?”徐怪才在一旁小心的問道。
比起年齡,他比徐老頭小了兩輪。
他有一兒一女,女兒在花江縣尋了個活計,兒子在青州城尋了個活。
他們家相對來說手頭還算寬裕些,且兒子也孝順,沒讓他再出去幹活,他和婆娘便在容州過日子。
可是女兒總得嫁人,兒子也得娶媳婦。
容州這樣的地,要想說個媳婦何樣艱難,所以當有人說想在容州種植東西時,他是舉雙手讚成。
而且他潛意識裏也認為那個姑娘不是個壞人。
至少沒徐叔想的那樣壞。
“哼,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試圖來說服我,我告訴你們,門到沒有”徐老頭徑自走到門前的台階上坐著。
“他叔,可是我們錢也收了,也按了手印,現在我們反悔,多少也是我們的不是”徐怪才的媳婦張秀花麵帶愁容道。
“是啊,徐叔,我們銀子也收了,手印也按了,現在突然反悔,上哪說也是我們不對”
“幾個破銀兩就把你們給收買了,如不是我今天偷偷的跟在你們身後,你們還想瞞我到何時”說起這個徐老頭就一身是氣。
他們徐家村的土地何時輪到一個外來來指手劃腳。
這些土地再沒什麼用,也是他們村的,他都沒同意,他們憑什麼租給一個外人,還好這些天他感覺不對勁,偷偷的跟在後頭。
如不然,誰知道他們準備瞞他到什麼時候呢。
“徐叔,我們也不是有意想瞞你的,這不是怕你老不同意?”徐怪才低聲道。
“現在你們就去把銀兩還回去,至於你們畫的押,隻要我不認可,就是作廢”
“老頭子,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能作大家的主,是,大家敬你是長輩又一把年紀,所以事事以你的意見為先,可是你這次真是太自私了,如果把地租給別人能給大家更好的生活,我們為什麼不租,要退你自己退去,我們可不退”徐婆子的氣也上來了。
嫁給徐老頭三十多年,自己的日子過的清苦些也就罷了,可是眼前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讓他們罷脫貧困,她們為什麼不要。
如容州真能好起來,她的兒子也不用離他們那麼遠了。
“好,好,你們一個個都想著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地賣掉”徐老頭那稀薄的胡子在太陽底下一翹一翹的,呼吸也有些急喘起來“你們要想賣地也可以,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徐叔,不是賣,是租,就租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