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孽畜!”夏青石身法突然提速,雖然無法追擊上那原野幕的身影,但整片擂台不大,足以讓其死死將之咬住,誤差不在一丈之內,那天空巨掌終歸還是無上高手祭煉的符錄,在剿滅數百道法寶自爆的威能之後,依舊不散,威勢雄渾,目標還是直指夏青石本尊滅殺而來。
顯然到得此時那原野幕開始有些慌神了,夏青石此舉無異於禍水東引,先是假借大批法寶自爆拖住阻礙天空巨掌襲殺,好為其本尊提供空檔接近自我,一旦二者距離太近,哪怕自己再是不願,也不得不出手阻礙天空那巨掌的恐怖威勢,否則定然是雞飛蛋打之局,到時候自己也落不了好。
“你還真是好算計,本少倒是小看你了!”鬼才能知道居然有人能夠隨身攜帶數以百計的法寶,而就這般毫不在意任其自爆逃命,縱然原野家族財大氣粗,但也沒有見過如此揮霍的,夏青石還真是頭一遭,讓自己長見識了。
‘嗖!嗖!’原野幕再次出手射出幾道符錄,同樣天威不可測,迎風而漲,化作幾隻同樣漆黑曆曆的大手朝著天空之上那幾隻即將轟落的恐怖存在反向對轟而去,接連一串大地晃動,風起雲湧過後,整片演武場再次恢複正常,但除了那道擂台之外,其餘周邊十餘裏地域盡數被毀,大有坍塌地陷之感。
“不跑了?也該夏某動手了吧?”眼見那原野幕突然止步,夏青石當即棲身而上,一化為三,玄陽決,大寂滅掌,東洋練體術一並施展,揮舞自我最強道法朝著眼前之人無盡滅殺而去,殊不知其真身此時也借助一簇簇絢麗的光暈,再次蟄伏與暗處,頭頂又一次凝結出炫目的純白色大道之花,雙目如炬,磅礴元神再次有如洪水猛獸一般被自我召喚而出。
“哼!跑?牙尖嘴利,對付你這卑微的東西,本公子一招滅殺足以!”那原野幕胸前突兀騰起一片金色光輝,一股極為古樸的氣息仿佛穿越虛空自遠處被召喚而來,定睛一看,一柄布滿青銅鏽的神錘跨越空域而出,被其操控與掌指之間,瞬間,整片天域都是烏雲蓋頂,電龍遊走的恐怖場景。
“聚雷錘!死!”“青石接鼎!”那原野幕大吼一聲,當即將小錘拋出,其上布滿雷光閃爍,始一現身便是遠超靈師的法力,震蕩的此方天地好似都無法承受這股威勢一般,瑟瑟發抖,此錘所過之處,沿途就連虛空都寸寸斷裂,無法支撐一般。
顯然如此一幕出現,並非那原野幕的手段,而是那小錘子自行複蘇激發出了遠超其本人所能擁有的法力極限,夏青石一介區區武者,再是逆天麵對超越靈師的存在,此時又如何抗得?在外人看來必死無疑?
也就是此時,楊翀當即將頭頂懸掛的小鼎拋上天空,垂落下道道黑色深淵之氣,將夏青石三道分身都護衛其中,畢竟三道分身一模一樣,楊翀可是無法分辨真假。
“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死,死!”那原野幕見楊翀此舉並未阻攔,畢竟自己借寶在先,旁人都沒有說什麼,他夏青石得友人相助借寶,自己更是無法言語分毫,神受寶錘一路勢如破竹,縱然那寶鼎也是古樸滄桑,但或許是操控者法力有限的緣故,根本無法與那寶錘釋放的威能對抗,夏青石之前散出的三道分身,幾息之間盡數化作瑩瑩光點消散一空,隻剩那寶錘與寶鼎依舊還在半空僵持對轟,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哼,小畜生,修武沒有兩天都學會威脅老夫起來了,老夫的本命法寶親自由本座神受操控,又豈是你們這些小砸碎可以相比的?這下看你還不死!嗯?不好,孫兒快躲”此時與場外賭檔看好戲的那原野圖不無一臉得意,畢竟頃刻間就神受寶錘將夏青石三道分身盡數滅殺,或許其真身此時也早就香消玉殞,但哪想頃刻間的莫名感覺,老家夥一臉的突兀,得意之下大意失荊州,心神被那寶鼎吸去了半,再次回過神來之時,才發現自己的那寶貝孫兒與之前那太乙教的洛神賦一般雙眸呆萌,一動不動,就好似一顆釘子一般死死釘在了原地。
“孽畜,爾敢!”顯然就連原野圖也是低估了夏青石的煉神決的威能,誠然,在逆天法寶那鎧甲的護衛下,就算自己一拳玄陽決或者大寂滅掌直接轟擊在其頭顱之上,夏青石也並未有絕對的把握將其轟殺,畢竟那原野幕周身穿著的那件保甲太過奇異,具有自行護主的功效,縱然靈師一擊,也未必能夠取其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