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我當初有過協約,相互扶持,如今你有難,我倒是想置身事外,但仙子都來了,我一個大老爺們若是再做縮頭烏龜,豈不讓人笑話?嗬嗬,再者方某區區一條賤命,能與夏兄這等豪傑同生死,值了,不礙事,不礙事”方明也是一副大條的說道,雖然此人與錢悅的現身有著天大的不同,湊數的成份居多,畢竟在場還有王府的天師高手護衛,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死,倒是這錢悅與自己的關係,說不得真的會無視教門尊長的警告以死護衛的,不過這小子能夠出現在此就已經是一種態度,夏青石內心除了感動就隻剩下感動了。
“道友還請息怒!”“息怒!”在聽到那少年郎天師的威脅之後,自人群中也陸續再次飛出十餘道身影,不是武者就是天師,分別圍向錢悅和方明二人周身。“悅兒聽話,此事不可兒戲,聯盟國高層早有規定,不可幹涉他國內政,否則教門都無法保的了我們!”“小世子,義氣用事要不得,這個人今日我們如何也保不得,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日後我們怎麼回去見王爺和老王爺?”
“師叔,不用說了,這是我自己的私事,除非今日妾身身死,否則誰也不能動他一根寒毛!”出乎眾人意料的堅決,錢悅麵對同門尊長的勸慰,絲毫不給與回旋的餘地,當即否決到,態度之堅決爽快直讓麗莎也是一陣心頭感動,莫須有的敵意瞬間減少了一般“這臭小子到底還有幾個紅顏知己,不過這個小姑娘真的不錯,你也沒有算看錯人!”
“師尊你們都不用勸了,今日她不走,我就不走!”方明耍了個滑頭,一手指著錢悅如是說道。
“諸位,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了,走還是不走?”顯然今日的事情超出了原有的範本,以至於索額圖和宰輔榮燦三人都後悔搞這個什麼公然審判了,本想用大法力製住聖子,以聖旨的名義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夏青石定罪,日後就算六道門追究起來,天下悠悠眾口,人家國內的政事,你們又豈能幹預,但哪想事情一開始就脫離了自己三人預想的軌道,那夏青石如此勇猛,居然連榮燦都不是對手,之後,天壇古教居然為了他不惜跟鄰國翻臉,還有那消失多日的李幕老爺子居然也如此不合時宜的拿著聖子早就暗中擬好的聖旨跑出來湊數,讓自己等人為夏青石網羅的所有罪證都消失一空,一切的反叛舉動罪人反倒成了自己等人,於是乎隻好硬來吧,這倒好居然雲出的幾個小崽子又不幹了,如此一團亂麻,讓平日自詡為老謀勝算的索額圖宰輔和榮燦三人也是一陣無可奈何,氣的不輕,自然最為生氣還是場中輩分最高的那位少年郎天師,今日當著天下眾生的麵,若是不能將這小孽畜宰殺,莫說師尊那裏交代不過去,就是自己這張老臉隻怕日後也無法再出去見人了,一眾觀禮的哈茲國內權勢官僚還好說,皆一言不發,靜待事態發展,但一眾國外來賓哈密駐紮的其他教門皇室精英弟子長老之中,早就有人對哈茲國這出狗血劇當眾笑的前仰後合了。
“悅兒老夫再問你一句,真是不走?”“師叔,我也再問你一句,到底你是未來的教主,還是我?再者你覺得你有把握將我強行帶走?”說話間錢悅目光越發伶俐,周身散發徹骨讓人猶若墜入九幽一般的冰寒,那老者一聽之下,先是臉上惱怒,但片刻就消散不見,顯然這錢悅沒有絲毫妄言,教中老祖早就當眾宣布將下一屆教主的位子傳與錢悅,且這女子修有一門絕世武法,自爆之下,就連自己天師也無法製住,且萬一這錢悅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隻怕自己回去這條老命也要交代了。
“唉!”那人鬼道的師門尊長再次嚴肅的看了一眼錢悅,發現後者的眼神更是冰冷之後,一聲哀歎過後,轉身與那天壇古教的老嫗並排站立,自言自語道“老夫這是為了教門的利益考慮,不是為了你!”
“罷了,臭小子,師傅活了這麼大歲數,僥幸得你相助突破天師,早就將你視為親身子嗣,你若是出事,誰來給我養老”人鬼道的高手打定主意出手後,那永定侯府的高手,方明的師尊,一個瘦小的老頭,也一副無可奈何的麵容,一步邁出,散出天師初階的恐怖修為,與那二人並排站立顯然一副同進退,舍生死的模樣。
“完了完了,師傅啊師傅你平日這麼精明個人,怎麼不明白我是在做戲呢?這下完了,搞不好要真的死翹翹了!”看到自己師尊出列的瞬間,方明臉上表情依舊,但內心早就涼透,叫苦不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