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蒼天開眼啊!”一瞬間夏青石內心淚如泉湧,原來教門高層什麼都知道,原來並未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並非是教門高層徹底叛變,而是有一小股勢力並非核心被滲透罷了。
“前輩,事情是這樣的~~~”接下來,夏青石將自己作為探馬斥候被派駐對方城池屬地四周所見所聞,盡數陳述給了安南貝爾聽,後者也僅僅是側耳傾聽,但並未做任何的表述,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冷豔模樣,這不禁又讓夏青石內心一陣咯噔暗道“不會吧,又是涉及到教門高層之間的鬥爭,如此明顯的汙蔑叛變,也要成了一筆糊塗賬了嗎?”
“好了,你所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會如實彙報給教門高層的,至於如何定奪,你自不必擔心,教門高層會回返給你一個公道!”顯然對於夏青石所說的情況,那安娜貝爾要麼是真的漠不關心,要麼就是早就心知肚明,隻不過想借夏青石之口親自證實一二,所以才會是這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過依據與夏青石的關係來看,夏青石內心清楚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或許是對方真的實力深厚,在教門中盤根錯節,阻力很大,就連安娜貝爾身後的勢力恐怕也輕易不敢招惹動手。
接下來的數日,夏青石因為心係哈茲國內之事,對於在此駐留韻養毫無興趣,一身內傷已然痊愈,但龍陽虧損的傷勢還是極為嚴重,不過也不妨礙夏青石在與人動手時,短暫施展武者中期甚至武者七階的實力,不過也不能耗時太久,畢竟道傷這個東西最是怕傷上加傷,若非之前有安娜貝爾給與的靈丹妙藥韻養,隻怕此役即使夏青石能夠僥幸逃生,恐怕沒有半年以上的韻養,隻怕也是無法恢複到巔峰時期。
臨走時,安娜貝爾沒有任何的阻攔,隻是在其另行前暗語傳音道“你參與哈茲國內之事,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必須也隻能以李安的身份,至於夏青石,在教門未正式解除你叛變者的身份之前,就莫要在人前展現了,否則一旦引起不必要的糾紛,教門處理起來也是極為的麻煩”
“極為的麻煩?這?”回程路上夏青石不停琢磨著安娜貝爾的話語,顯然這句話說的就耐人尋味了,畢竟自己也曾經向錢悅和方明他們求助過,同為武者高階,但這二人麵對幹預國戰一事莫說持審慎態度,就是沾一點邊都不敢,直言無法承擔後果,但同樣的事到了安娜貝爾嘴裏卻成了一個簡答的麻煩替代,這之間的差距意味著什麼,夏青石想想都覺得可怕。
“莫非六道門真的強大到可以無視大夏聖庭的地步?這?我的這個教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居然如此恐怖!”當然有些事情,或許安娜貝爾接觸到的比自己還要多,比如教門的高層,到底有些什麼恐怖的存在,因為其先祖的關係,她自然知道一些,而自己卻是無從考證,故而隻能霧裏看花,一頭霧水。
也不知是聯盟上麵有人刻意壓製,還是另有其他隱情,自從當日那犛牛在眾目睽睽之下發飆襲擊木蘭城池之後,死傷者上萬,不可謂不是損失慘重,但完事之後 ,一眾城門長老將信息上傳回各自教門之後,便泥牛入海,杳無音信,而一眾長老也極為大條一般也不知道得道了什麼逆天的指示,各個裝模作樣,對於當日之事,決然不提,渾然不知一樣,對此安娜貝爾的說法倒是比較真誠“聯盟高層的統一安排,我們也無能為力!”
“小國寡民還真是悲哀!希望聖子日後能夠引領哈茲逐漸強盛起來吧!”當日就死傷數萬邊民,跟何況半年時間之內又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遭難,但此時卻都化成了一句聽從聯盟高層統一安排,敷衍了事,不再有人追究,這數以萬計凡人的性命,還當真是猶如糞土一般,不值當一提。
顯然那悟似乎真的被人動了手腳一般,夏青石隱晦提起當日的事情,後者確是一無所知,這也了卻了夏青石的一塊心病,畢竟悟跟自己不一樣,他乃是地地道道的哈茲國人,萬一真的將內情透露出去,隻怕最終倒黴的還不一定是誰,夏青石都可以遇見,哈茲被聯盟拋棄的場景,憑借如此微弱國力,隻怕頃刻間就要被對方吞噬的連渣都不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