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捕捉到那人的蹤影之後,夏青石當即不敢耽誤,一掌揮出,掌風恢宏,瞬間化作一股寒風,將遠處那衝天的火光盡數吹滅,那人一見有高手暗中掩藏,當即也不戀戰,一個魚躍便跳出車隊,趁著夜色朝著遠處奔逃而去。
“哼,算你跑的快,不過這藏氣的功法還真是好,究竟是什麼時候摸上來了,夏某還真是沒有發覺啊”若非那人出手放火殺敵,動靜太大驚動了夏青石,隻怕那人的蹤跡很難捕捉,不過剛才夏青石出手的瞬間,那人隻顧逃命,顯然也從另一個側麵說明,此人的修為不高決計高不過自己,或許是修行了一門藏氣的武學,讓夏青石短時間內無法發現罷了。
兵不厭詐,守護車隊要緊,夏青石自然不敢外出追捕,很快自小山四處各個要道都響起了打鬥聲,夏青石隻得硬著頭皮與一眾同僚應戰,數個時辰的廝殺,小山四處留下了不下四五百具屍體,有他們的,有運糧車隊的,橫七豎八,借著清晨第一縷朝陽的照射,各個麵目猙獰,死寂的可怕,可喜的時,半夜的廝殺對方來襲的都是一些普通匪徒,而並非高階武修,尤其是那道讓夏青石也頗為頭痛的身影,自從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故而這場仗雖然打的也是極為慘烈,但也不至於讓眾人憋屈,畢竟己方還有兩個武士高手坐鎮,輸贏自從那人離開之後就已經注定了。
“夏師弟,人抓住了嗎?”草草收拾了一下,派出的探子回報,前方戰事已畢,沿途安全無誤,顧全不敢有絲毫耽誤,當即命令眾人回返,去時千餘人,回來之時,隻剩下了不足三四百人,有時候夏青石也想不通,既然盟軍有那麼多的法寶運兵船,為何不動用他們運送糧草,而是要用低階弟子軍士和民夫的命去填,而對方也為何不動用武者高階滅殺,而是始終依照糧隊護衛的實力派出相應的匪徒襲殺,好似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一樣,詭異的令人可怕。
“跑了,那人修有一門可以隱藏氣息的武法,被發現後,那人就趁著夜色跑了,夏某擔心有詐,保護糧車要緊,所有沒有追”“跑了嗎?罷了,糧車無事,你我此行雖然驚險,但也終究可以交差了!”剩下的一路不過數十公裏,比丘城剛剛大戰一場,雙方都是死傷慘重,沿途自然再無人防備偷襲,車隊浩浩蕩蕩終於在臨近下午的時候疲憊不堪的趕回了比丘城,經過大戰之後,比丘城更破敗了,城外城內四處都是砌牆修補的瓦匠軍士身影,大戰時常有,眾人見怪不怪,生活還得繼續。
“怎麼樣?找到了嗎?”於此同時在距離比丘城一百餘裏的一處隱秘山峰之中,隱藏著一處臨時的山寨,山寨之中不時有匪徒身影外出巡邏顯現,防備極其森嚴。
一道著夜行衣的身影在淩晨前趕了回去,另一道身影當即就迎了上去關切問詢道,若是夏青石在此一定就能一眼認出,那逃回去的身影不就是自己之前要找的那道修行過藏氣武法之人,而那道迎接之人不是那之前被夏青石一刀貫穿肺部,此時還是重傷在身之人又能是誰。
“羅雲天,你們敗的不冤,那人藏的很深,昨日我剛一冒頭,他就發現了我的行蹤,隻出一掌,恐怕就不下武士後期頂峰無線接近武者初階的實力若非灑家修有藏氣功法,當即撤走,隻怕難以脫身,好了這群家夥也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快去稟報高層吧,一切交由他們來處理,這是大患,必須盡快鏟除!”
回歸比丘城之後,夏青石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交了差,進入營帳蒙頭大睡,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顧全去長老會處理。
之後的幾日,夏青石在城中駐軍的聊天中得知,比丘城當日的戰事規模超過了以往的規模,不僅落月城高手盡出,就連附近的山匪賊寇之中赫赫有名的雲團也號令周邊數個小型匪團一同聯動攻城,戰事一度擴大,原本隻是西城受壓,之後就連平日間最為清閑的東城也遭受了重創,若非城中武修軍士人數眾多,護城大陣及時開啟,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縱然如此,城池局部也還是有被對方突破者,短兵相接之下,死傷也在上千人上下,不過多是普通兵士,低階弟子,至於武士武者高階卻是不曾有什麼傷亡的。
“雲團也出動了嗎?不是說匪徒僅僅劫掠過往車輛嗎?怎麼現如今還膽敢堂而皇之攻城略地了?莫非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顯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夏青石內心突兀一陣隱憂,潛意識告訴自己,恐怕最近這戰局要有大的轉機了,自己要早做防範了。